“也是!”
南燭點了點頭,免費幫你幹活,誰不要,還是最好的。
“不過商會要奴隸幹什麼?”
劉壽又是嗬嗬一笑,麵容上止不住的嘲諷。
“幹什麼?當然是賣給荒天教啊,荒天教最好的修煉功法,就是血祭,血祭你懂麼,就是把那些手無寸鐵的人都殺了,哈哈哈,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都殺了,我送去最小的一個,才六歲,哈哈哈,叫我叔叔,一個餅子就能騙來,哈哈哈太好騙了,
見到荒天教的人,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哈哈,我也不舒服,大家都不舒服,但是大家都不管,默認的你懂麼,哈哈哈!”
沒管有些癲狂的劉壽,南燭微微張嘴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這個消息,震的他整個人發愣,原來,他遇到荒天教那三人時候的不舒服,不是陰謀的緊迫感,而是作為生靈對於那些邪惡的厭惡。
“不應該啊,大家不都是為了保護荒界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燭有些迷茫,前麵剛剛決定加入大家,為荒界而戰,卻猛然聽聞這種齷齪,這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
“哈哈,小子,這個消息就算是我送你的,反正你也要死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那一夥人是誰,荒天教的是不會殺吾兒的,隻要吾兒說清身份,再怎麼也能保住一命。”
南燭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劉壽,那麼醜陋,那麼惡心,讓他止不住的厭惡。
“劉寧是我殺的,我親手劃開了他的喉嚨,看著血流出來,他想哀嚎,卻發不出聲音。”
劉壽盯著他的眼睛徒然瞪大,一抹厲色浮上麵龐,手裏的重劍猛的斬向南燭。
“錚!”
輕鬆避開襲來的重劍,一道寒冽的劍光閃過,南燭左手死死的捏著劉壽的脖頸,右手的黃泉從他的心口穿胸而過,直至劍柄,擰了兩下,攪碎心髒。
“嘭!”
推開必死無疑的劉壽,南燭看向了血鷹武館的弟子,倆人的交手隻是一瞬間,這些弟子根本都沒反應過來,見劉壽隻一招就丟了性命,止不住的驚恐,反應快的已經開始後撤逃跑了。
……
“踏踏!”
南燭從小巷子裏慢慢走了出來,大街上的燈火一寸一寸照亮他的身影,仿佛從無間地獄回到了人間,身後的巷子裏,是一地的屍體,血流成河,南燭雖然低了劉壽一重境,但打起來,殺劉壽如殺雞。
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他現在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趟到客棧的床上,南燭並沒有像昨天一樣抱怨客棧這膈人的床板,雙眼裏滿是迷茫。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自從來到荒界,手底下的亡魂沒有上萬也有數千了,可他殺的都是與他有冤有仇的人,從沒有想過,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手。
隻要有人對他釋放善意,想要交結他,他都樂意接受,來自後世的教育,在沒有恩怨以前,他一般看誰都是好人。
沒人願意死亡,生命是珍貴的,無法想象,無數手無寸鐵的人,屠宰場一般,被迫血祭,男子的無奈怒吼,女子無力的掙紮,小孩不知道要幹什麼,那茫然的眼神,全都化成一灘血跡。
人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可這些人,就這麼一聲不發,被迫著死去,不會有人活下來的,一點修為都沒有,怎麼從荒天教裏逃出來。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南燭嘴裏喃喃,聲音微不可聞。
他敢保證,這件事兒,老頭子他們肯定知道,可為什麼不告訴他,激起他一腔熱血,引導他為荒界而戰,天殿密室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生為人族,就是荒界的人,為荒界流血戰死理所應當,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融進了這個世界。
可這種齷齪為什麼沒人告訴他,為什麼,他像個傻子一樣被騙,那會兒,老頭子他們或許看他有一絲可笑吧。
“看,又一個傻子!”
我覺得自己融進了荒界,我決定為荒界而戰,保護荒界的人,哦,你們在後麵大批的血祭,殺人就像殺豬一樣,嗬嗬,多可笑,多嘲諷。
他現在很想跑到劍閣去問老頭子,大聲的質問,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要騙他,可是他不敢,若劍閣真的有參與,當場翻臉,大嫂和瞳瞳還在那兒呢,他無法保證能讓兩人活下來。
“我特麼怕是個傻子!”
淚水溢出眼眶,南燭就這麼思索著、質問著、叫罵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麵容上滿是不甘和惶恐,他不知道,等天亮了,他又該怎麼對待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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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