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別人的卿卿我我,我決定離開。在我要推門而出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男生說了一句話:“下麵這首《唯一》,獻給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的小天使,她叫許一諾。”
我去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尋聲望去,但點歌台在咖啡館最角落的地方,燈光又暗,看不清楚手拿麥克風人的臉,隻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深情款款的唱著這首《唯一》。
我的目光又繞了回來,就看到了此時正站著如癡如醉聽歌的那個小女生,她正對麵角落那位獻唱男生傻傻的笑著。
是她!
我認出她了,雖然幾年過去了,除了長高了,發育了,五官倒似沒什麼大的變化啊,特別是那個笑容上的漩渦,仿佛比小時候更迷人了。
我想就是我自己也沒發現,在認出她的時候,我的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我心裏還在想著她和那位男生什麼關係,自己要過去和她說幾句嗎?而此時我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我看了來電顯示,接通了沒一會臉色變得十分暗沉,再顧不上那個小女生,急急推門走了。
是的,是關於付永建的消息,說是在星樂大酒店看到他了,可是等我趕到的時候,卻沒他的蹤影。
我決定先回S市。可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付永建竟然在家,我都不找到他用了什麼法術,忽然就從榆縣回到S市的。
他們正在討論去哪裏旅遊,媽媽說問我想去哪裏,我馬上說榆縣,看到付永建馬上變了的臉色,我心生快感,我讓你再裝。
付永建一直推說榆縣不好玩,可是我一直堅持,媽媽也就最後敲板決定去榆縣了。如果知道後來發生這樣的事,我寧可哪裏都不去,就在家裏陪著媽媽,雖然我恨付永建,可我覺得媽媽的受傷,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
去榆縣的路上,付永建似乎很是心緒不寧,終於在剛駛入榆縣沒多久,就轉了。
具體怎麼撞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車禍來臨那一刻,付永建卻是一個方向盤往右打,媽媽坐的副駕駛位置直接撞上了整個護欄,媽媽當成昏迷!
我恨付永建,從來沒這麼恨過!我恨他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竟然因為拍死就把媽媽推向死亡的邊緣,如果他當時沒轉變方向盤,就不會撞上右邊的護欄,而他這邊頂多就是撞了左邊行駛的車輛,不至於這麼嚴重!
車禍來臨,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恨竟然還是恨,周圍人聲細語,有個小女生上前來幫忙。那焦急的神情,仿佛是自己的親人受傷了,哦,我看清楚了,是那個有著甜美笑容的小女生。
而這是忽然聽到醫生問媽媽什麼血型,我回了句:“AB型。”
“AB型?血庫裏血不夠了,快通知其他醫院調血過來。”醫生從容不亂的指揮著現場,隻聽那女生上前說道:“醫生,我也是AB型的,我跟你們去醫院。”
天使,我的腦海當時隻能想到這個詞,這是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