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蕾直接翻到那幾個字所處的頁麵,映入眼簾的全標題嚇了她一跳——關於前總裁黎遠先生的股份繼承問題。
“繼承?難道沐歌還沒有拿到她父親的股權?”葉蕾心中浮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一聲洗手間玻璃門開門的聲音把葉蕾拉回現實,聽著黎沐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蕾匆忙把那部分文件翻回原位。
拿起剛剛黎沐歌擦文件的紙巾擦起剩下的咖啡液。
“現在怎麼辦?就算咖啡幹了也會在這些文件上留下印漬。”葉蕾對著剛走進來的黎沐歌一臉惋惜地說到,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一份緊張。
“沒關係,好在重要的都有備份。”反倒是黎沐歌在安慰著她。
“我…我去下洗手間,大部分咖啡已經擦幹了,你再收拾一下你的文件就OK。”
“嗯,快去吧。”
走出書房的葉蕾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剛剛和黎沐歌對話都覺得底氣不足。
走進洗手間,黎沐歌擦過衣服的帕子還放在洗漱台上沒有收拾。
葉蕾並不想管太多,拿出剛剛拍照的手機,安慰著自己:“我沒有看內容,現在也隻是傳遞普通信息給他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內疚的。”
把照片什麼的一切都準備好,她顫抖的雙手卻遲遲按不下發送鍵。
“葉蕾,你覺得黎沐歌真的把你當朋友嗎?那她剛才為什麼不讓你碰那些文件?”葉蕾不斷想出這些荒謬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蕾蕾,我先下樓了,一會兒你記得下來。”
突然的聲音嚇得葉蕾放在發送鍵上的手指猛地按下,那條記載著關鍵信息的圖片就這樣被發送了出去。
“知,知道了。我一會兒下來。”雖然緊張不已,但到這個份兒上就沒有回頭路了。
葉蕾重新發了一條短信給季承昊,“到目前沐歌還沒有繼承她父親黎遠的股份。”
雖然隻有短短幾個字,但任誰也知道這條信息的重要性。
黎遠突然去世,他在盛聯的股份自然而然應該留給唯一的女兒黎沐歌。
但既然現在黎沐歌並沒有繼承到那筆巨大的財富,說明她隻憑借手裏小小的20%的股份在沒開股東大會之前坐上這代理總裁的位置,任三歲小孩兒都知道這名不正言不順。
這種關鍵時期,黎沐歌又怎麼會讓這種不利於公司管理的消息散播出去呢?
若讓有心人了解到這件事,那麼她那20%的股份是絕不能在其他小股東30%的條件下占據任何好處。
如果那些小股東們全部聯合起來在股東大會上讓她下台她是沒有理由拒絕的,或者如果剩下的30%的股份全被掌握到一個人手裏,那在這場戰鬥裏她就一定會輸。
而且盛聯財務上出現問題的事也不能被散播出去,第一是不利於前總裁黎遠的名聲,第二會讓盛聯的股價大跌,那時候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黎沐歌就隻有她在公司裏信任的幾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股東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