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長的這麼漂亮,還讓不讓女人活了,葉昀毫不猶豫的暗罵了一聲,伸出魔抓狠狠的捏捏他的臉,額,也不算很狠,葉昀還是有分寸的,萬一把人家給捏醒了,她豈不是自討苦吃了,複又把麵具給他戴上,轉身解了衣服,睡下。
葉昀累了一天了,雖然她比較習慣晚睡,但是倒床眼皮就跟占了膠似地,再也睜不開了,臨睡前葉昀還總結了一下:其實結婚也就那樣,不過就是從葉府的床上挪到相府的地上,外加累了一天,餓個半死,身邊換個一批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或許也換了另一個戰場。
她均勻的呼吸才響起,那邊南宮軒就睜了眼睛,星眸燦爛,哪有半分熟睡醒來的跡象,瞥頭看左手邊的大白熊,看著大熊手裏握著的心形小抱枕上麵的字‘你是混蛋’,一張臉當即黑的嚇人,牙齒都咯吱的響,捏他的臉不算,還在他枕邊放隻熊罵他,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位置嗎,這女人還真是笨的可以,她還真就睡地上了,讓她幹嘛她就幹嘛,連反抗都不會,不知道他是說著玩的嗎?笨!
葉昀睡的香沉,她身側也有一隻大熊,葉昀一手還搭在熊身上,南宮軒瞪著那大熊兀自生悶氣,好似那熊占了他的位置似的,恨不得拿出去扔了才好。
這般想著,他還真就下了床,從床榻上輕飄飄的落在葉昀身側空著的位置上,粗魯的拿開葉昀搭在大熊身上的手,將大熊拿起來往床上一扔,自己在旁邊躺下了。
葉昀也沒想到自個的抱枕已經換了人了,習慣的抱著大熊,拱了拱身子,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繼續睡著。
第二天,葉昀比往常醒來的早一些,或許是因為昨晚睡得早一些的緣故,又或者是新為人婦,心底的那份警惕讓她早早的就醒了過來,還未睜開眼,習慣的將大抱熊舉起來玩耍一下,可是,今天的抱枕真的好重啊,而且比往日的暖和不少,也沒了毛茸茸的感覺。
葉昀心下一駭,立時睜了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傾國傾城,部分熟悉數次打過照麵,部分隻有一麵之緣的俊美無鑄的臉,寬闊光潔的額白皙如玉,濃長卻又很有型的眉,修長的睫毛,有如兩扇小翅一樣在眼瞼處撒下一線陰影,皮膚肌理細膩光滑,透著淡淡的暈紅,玉唇緊抿,泛著柔美誘惑的光澤,像一個鮮紅的櫻桃,才剛從樹上摘下來一般,泛著淡淡的晶瑩的水珠,很是……好吧,他沒戴麵具,眼瞼下的陰影有些重了,好似有些黑眼圈,不過不妨礙他的風華,依然誘人的很。
葉昀吞了吞口水,腦袋有些沒回過神來,就見南宮軒睜開了眼睛,直直的望著她,有一絲哀怨和無辜,葉昀眨著眼睛,再三確定自己沒看錯,貌似好像她沒招惹他啊,正要開口,就聽南宮軒聳了聳鼻子,道,“抱了一晚上了,可以先鬆開為夫了麼?”
葉昀被說的一愣,後知後覺,隨即反應過來,立馬鬆了手,坐了起來,怒道,“你怎麼睡在我床上了!”
南宮軒被吼的一愣,耳朵嗡嗡直響,嘴角抽了一下,隨即一癟,黑亮如墨玉深邃的眸子立即水霧彌漫,不知所措地看著葉昀,一副泫然欲滴的樣子,見葉昀睜圓了眼睛,紅唇一張,幽怨道,“昨晚喊你,你沒聽見,我就自己下床了,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
還未說完,他自己的臉就先紅了,葉昀聽了,抬頭去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再看他衣服幹淨無半點塵汙,咬了牙道,“相公,你可真能掉,有兩三米遠呢,你別告訴我熊也是自己掉到床上去的。”
“熊是飛上去的,”南宮軒無辜的道,“它是自己飛上去的。”“是,你隻是小小的幫了它一下,”葉昀深呼吸,胸脯劇烈起伏著,可見被氣的不輕,南宮軒卻恍若未見,嘟嚷道,“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昨晚喊你,你還裝聽不見,我昨晚醒來,看見身側躺著一隻熊,還以為自己娶了一隻大白熊呢,欺負了我一晚上不算,一大早起來就凶我,母親還說你溫婉呢,她騙我。”
越說越委屈,真的很委屈,這小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得枕在他脖子處,對著他的脖子吹了一整晚的風,舒舒麻麻的,害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還不能動,越動抱得越緊,他脖子現在都還是僵硬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