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皓這話上下打量麵前的人,褚寒靳皺眉,目不轉睛的緊盯著麵前的人。
“把話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認不出來她了!”
“勾勒齊皓!不要再說了!”卿筠終於忍不住道,“沒有的事,你不用聽他說什麼。他現在跟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讓你能夠放過我,僅此而已。”
褚寒靳卻並不相信她這搪塞的話,再一次開口,對著齊皓質問道,“齊皓,把話說清楚!”
“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就是了。”
掙脫開卿筠的手,齊皓認真凝視著麵前的人,“你真的就不覺得我身後這小丫頭越來越像你從前身邊的什麼人了嗎?就不覺得那個這段時間以來陪在你身邊的人很奇怪嗎?我還以為你到底有多喜歡卿筠,可沒想到竟然連哪個到底才是真正的她都認不出來,真是讓人悲哀。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現在站在我身後的這個被你傷害得千瘡百孔的小丫頭,才是真正的卿筠。而你身邊那個披著卿筠皮囊的女人,你也認識,她叫夏桑!”
氣氛在這一瞬間突然凝固住了一般,卿筠很頭疼,褚寒靳也沉默不語。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他突然笑了出來,:“看來夏桑說得倒是沒錯,你就算想要將她帶走,也不用想出一個如此荒謬的理由吧。本王常年征戰沙場,殺敵無數,從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更加不相信人的什麼靈魂、什麼靈魂互換之類的!你這個算盤當真是打錯了。”
“哦?是這樣的嗎?”齊皓卻冷笑,“其實在你內心深處,你已經在懷疑這個問題了不是嗎?我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裏麵比任何人都明白吧。褚寒靳,就算你沒有辦法接受這些一切,也不用裝作現在這麼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吧。其實你心裏麵已經有了你自己的答案,不是嗎?或者,你大可夜探那刃月的府邸前去詢問一下那個牢房之中的人,問問她,她到底是卿筠,還是我南疆的聖女夏桑!”
看著麵前的局勢越演越烈,卿筠知道現如今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索性開口道,“還記得兩年後的那一場大戰嗎?南疆聖女突然帶人在我們北冥的軍營放火,猝不及防。那一場大火之中,我被活活燒了死。當時我真的覺得我是不是就這麼就死了,可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所在的地方不是陰曹地府,而是南疆的軍營之中,齊皓、淩風還有刃月擔心的坐在我的床邊。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我被俘虜了,其實不然。”
“在所有人離開之後,我照過鏡子才發現,原來我不但變成了夏桑,還回到了兩年前,也就是現在。再和你見麵,我們成了敵人。”說到這,卿筠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你還記得日前我們前去尋找佛經的那個寺廟嗎?住持認出來了我並非真正的夏桑,才將我叫了進去。我也曾問過他能夠回到自己身體裏麵去的方法,但他說時機還未到。我不知道,他口中的時機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和夏桑換回來的方法到底是什麼。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出來了,真是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至於剩下的,他願不願意相信,自然也就是他的事情了。如果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也就隻能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其實從來都是不了解對方的。如果是那樣,就算再在一起,也是勉強。
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兩步,褚寒靳一時間真的無法接受這一切,轉過身瘋了似的朝外麵衝了出去,更不再顧忌關不關門的事情。她現在隻想知道,那個這段時間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人,真的不是他的卿筠嗎?這麼長時間裏麵,他竟然一直都把害得他和卿筠走散的罪魁禍首留在了身邊嗎……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多想,隻想第一時間重蹈大祭司府的牢房去,找到卿筠或者是夏桑,然後將一切都和她問清楚!
看褚寒靳離開了,齊皓伸手握住了卿筠的手,“我們趕緊走吧!”
“不用,我在這等著他回來。”卿筠微微搖頭,“既然一切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麼現如今,也就沒有再繼續躲避或者是退縮的必要了。反正這一刻早晚都是要麵對的,那就今天吧。”
大祭司府那邊,因為卿筠被人劫走的事情,全府上下已然是亂作一團,刃月也是大發雷霆,因為這人竟然被褚寒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