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為你個混子!又偷喝為師的靈葉酒!為師一定要重重懲罰你!”老人的咆哮聲從遠處的矮山上傳來。語氣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此時的山腳下,一個約七八歲的孩童正愜意的躺在草地上,身邊放著一壇酒和半隻吃剩下的燒雞。孩聽到遠遠的咆哮,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嘀咕道:“老頭子真氣,明明每年都有這麼多酒送來,喝你一壇也要整治我。”
接著又是坐起身來,撕下一塊燒雞。往嘴中送去,端起那壇酒,大口飲起來。配上今日份的豔陽,當真是逍遙快活。
這時身後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孩童也不回頭看,直接道:“唉呀,回去和你娘,一隻雞半兩官銀,我放在雞棚裏了,都是老規矩了嘛,我還會坑了你不成?”
來者是個更的孩,聽到這話一愣,撓了撓頭,:“不是呀陸哥,俺娘了,這雞算是送你了。不過這可能是最後一隻了。以後你隻能去隔壁村‘買’了”。
陸非為一聽急了,放下手中酒壇,回身問道:“咋回事哩,怎麼突然不養雞了?不養雞那你們家以後的進項不是少了嗎?狗蛋你可不能框我,我這雞錢可從沒短過”
“倒也不是錢的事,陸哥我給你透個底,你師兄下山和各位鄉親們啦,因為你偷你師尊的酒喝,老仙長發火啦,誰家都不能賣雞給你。仙長對我們安寧村有大恩,大家也不好不聽他老人家的是不是?”狗蛋一臉為難。
孩聽完怒不可揭,連聲大罵道:“老頭子真是壞,知道我就喜歡燒雞配酒,為了防我竟然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好,今兒算爺我栽了。”
完看著身邊半壇酒和剩下的燒雞,孩惡狠狠的撕扯起雞肉往嘴中塞,接著就是一大口酒端起來就倒。借此發泄不滿,一旁的狗蛋看著吞了吞口水。陸非為撇了一眼這貨饞貓樣,撕下一個雞腿扔給了狗蛋:“多了沒有了啊,這大概是爺最後一次吃雞了,人生真是多災多難啊”
狗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雞腿,有點期待的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隻碗:“這個,嘿嘿,陸哥。”陸非為見狀歎了口氣,把酒給分了些過去:“以前是你身子骨弱,我分你點酒進補進補,你現在長的這麼壯實了,還好意思蹭我酒喝”
兩人不一會就解決掉了剩下的東西,狗蛋很自覺的詮釋了狗腿這一法,麻利將雞骨頭裝進酒壇,蓋上壇封,喜滋滋抱著這些東西。
陸非為見他忙完,起身拍了拍草屑,道:“走吧,你回家我回山。我去找我那師傅理論一番”完便向後走去,狗蛋急忙跟上。
離開草地順著官道向北走去,不多時就看到一個石碑,石碑上寫著武國湘南府陽鎮安寧村。前麵便是安寧村了。走進村裏,陸非為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仔細一看,就眼神不善的盯著身旁的狗蛋。
狗蛋見勢不妙,不由自主退了倆步隨後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陸哥我突然想到我家火忘記關了,大黃也在家等著吃雞骨頭呢陸哥再見!”
陸非為對著耍寶的狗蛋無可奈何,轉過身看到到處掛著橫幅,上麵都寫著全雞節,不用,村裏所有的雞肯定都慘遭毒手。
“老頭子你夠狠”陸非為心中念叨了一聲,順著村口一旁的山道回山去也,眼不見為淨!
順著路彎彎繞繞走到山腰,眼前雜草叢生,已是無路可走。陸非為卻是輕車熟路擺出幾個手印,隨著一陣白光,陸非為便消失在原地。
白光一閃,陸非為出現在山頂。眼前出現的便是一處遼闊的平地,蓋著幾間茅草房。房後一片空地,擺放了幾個木樁和武器架。周圍樹林裏偶爾傳來幾聲鳥語,一副恬靜光景。
陸非為可沒空欣賞這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站穩身形後喊道:“老頭子,師兄,我回來啦。”話音未落,突然頭頂傳來劇痛,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個兔崽子不知悔改還敢這麼稱呼為師,我今非得好好教訓你!”
“錯了錯了,師傅我錯了。您大人大量何必和我計較。”陸非為抱頭蹲防,一副可憐巴巴模樣。
“師尊消消氣,非為一時頑劣,且饒他一回吧”
另一個聲音響起,在陸非為耳中如同仙樂。出聲者長發束冠。劍眉星目,嘴角帶著淺笑,好一個溫文爾雅少年郎。正是陸非為口中的師兄,武非敵。
“是呀是呀,我還不懂事,師傅你這樣虐待兒童可不對。”陸非為壯起膽子起身回頭道。卻是又一個腦瓜子敲在頭上。
“哼,胡作非為沒大沒,我還真沒取錯名字,看在非敵的份上且放你一馬。下次再敢偷喝我藏起來的靈葉酒,要你好看。”眼前氣的白胡子都吹起來的老人,便是狗蛋口中的仙長,非為的師尊,呂不器。
一番吵鬧後,已是午時,雖修煉之人可辟穀。但這幾個師徒卻是吃貨。武非敵生火做飯,呂不器和陸非為便是回房憩。
陸非為躺在床上,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已經八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