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愈發進了,她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卷了過來,拓跋長涉一日一日不知疲倦的品著,痛苦又甜蜜著。
汀羅流醉把那孩子寄放在煙雨城附近的山寺之中。拓跋長涉去看了,一來二去,那孩子便和他親近了起來。
汀羅流醉再次看到拓跋長涉挺拔的立在自己的麵前,無語凝噎。
“謝謝!”拓跋長涉回身,看著這個並不算是熟悉的女人,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那孩子被她養的不錯,就衝著這一點,過往的恩恩怨怨他都不想追究了。
對於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他又能怎麼辦呢。
“你的病治好了嗎?”汀羅流醉抹著眼淚,說道,她是真的關心他。
“差不多吧!別在這兒傻站著了,進去看看孩子吧!”拓跋長涉淡淡的回了一聲。然後,邁開長腿,就要從汀羅流醉的身旁走過。
擦肩而過的時候,汀羅流醉突然的扯住了他的手臂。
“留下來,陪我一年,就陪我一年,好不好!”接近乞求的哭音,卑微的有些不堪入目。
拓跋長涉沒有立即甩開她的禁錮,他在深思。情是什麼,不過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苦苦的守望,幻若蜉蝣,遊離於世間萬物之外,難以控製。
一年,一年就一年吧。
他們都需要一段時間,讓他想的清楚明白,要不要出現在雲水白蒼的麵前。而汀羅流醉則需要用著一年的時間,放下她的執念。
汀羅流醉哭的更凶了,這一次卻是喜極而泣,她沒有想到,拓跋長涉居然答應了。屋裏的孩子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看著那雙明澈的眼睛,突然間的,汀羅流醉想就這樣一家三口的過日子,也是不錯的。
而且,雲水白蒼已經是天妙聖妃了,雖然她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坊間早就傳開了。天妙聖妃,是不能嫁人的,她和拓跋長涉,沒有可能了。
當時,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隻有一個人除外,傳說老人盯著門前的樹苗許久,突然上前,一把拔出了新栽的樹苗。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天命。
拓跋長涉在煙雨城呆了些日子,煙雨城是個古城。由三大家族牢牢的掌握著,還有一個林貪貪到處為威作福。
上古留下了五張藏寶圖。他見過三張,而蘭國的這一張,他並沒有見過。卻是在偶爾經過林府的路上,發現了端倪。林府的後花園居然同狼王穀有那麼幾分的像,一天夜裏,他潛入林府,想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府就是另外的一個狼王穀。假山下麵,別有洞天,更令他驚奇的是,林貪貪居然都沒有察覺絲毫。倒是三大家族之首的雲水家族,像是知道這個秘密。
考慮到蒼兒也算是這個雲水家族的子孫,拓跋長涉也就去雲水家族看了看。卻是誤打誤撞間,找到了青綠簪,同雲水白蒼手中的那支相似,應該是一對。
想都沒有想,拓跋長涉順手帶走了。
雲水老先生發現傳家的一對青綠簪,兩個都不見了,又急又氣,趕忙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此時的,拓跋長涉正在聽雨軒喝茶呢。
聽見動靜,也是怔了片刻的。他倒是忘了,這青綠簪似乎算是偷的。
自嘲的笑了笑,拓跋長涉起身去了雲水府。
不日,坊間開始有了新鮮的說道。說是雲水家的青綠簪是一個號稱桀月的盜賊偷的。小偷小摸的事情在煙雨城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很少有人能夠進去的,而這個桀月不但進去了,還拿走了雲水家的寶貝。
這還了得!桀月成為遠近聞名的江洋大盜。
而好心上門轉告消息的雲白公子則是成了雲水府上的貴客。雲水老先生認定了此人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是煙雨城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雲白,桀月,拓跋長涉便在這兩個身份之間來回穿梭。有了替身的幫助,這對他來說根本不難。
利用雲白遊走在三大世家之間,利用桀月的身份看清三大世家的黑暗,是也,一步步的瓦解著三大家的勢力,蘭國的天下,計日可待。
拓跋長涉私下找到了蘭冕,蘭冕醫術精湛,還真是想到了為他治病的方法,隻不過需要些日子罷了。
拓跋長涉很是開心,隻要有希望就好,他都等了那麼久了,這些日子有算得了什麼。
聽說,雲水白蒼要去赤炎城。
拓跋長涉不放心了,雖然清楚的知道她並沒有太大的危險。可是赤炎城有摩戈,近些日子戎邏蠢蠢欲動,說不上就要對摩戈下死手,如此險境,她就是掉了一根頭發,他都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