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艾蓮娜愣住了,她呆呆地看了米蘭達一會兒,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蘭斯身上。
蘭斯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剛才在資料中心裏他身上的警戒和殺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凝視著這兩個態度驟變的人,艾蓮娜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他們的真正目的,短暫的沉默之後,米蘭達再次開了口。
“我不是在欺騙你,而是我們別無選擇。如今我們所有人都處於教會的監視之下,隻有通過這種方法,我們才能在安全的狀態下和你交流。”
“這種方法?”
“就是處在時間流動緩慢的時之力場內部。從外麵聽起來,我們現在說話的速度是平常的二十分之一,根本聽不清內容。而且這種速度是不可變化的,即使是教會利用最先進的科學技術,也無法確認我們在說什麼。其實幻焰之戰以後我們一直在找機會想和你談談,但輕舉妄動隻會讓我們大家都陷入危險。幸虧你今天入侵資料中心的舉動讓雪梨小姐向我們下達了抓捕你的命令,否則我們永遠沒有機會利用時之力場和你交談。”
“……難道,你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艾蓮娜遲疑地問,她沒有說出事情的具體內容,擔心米蘭達是故意在向她套話。她無法這麼快就對雪梨小姐的兩名守護者產生信任,如今的蘭斯和米蘭達,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同伴了。
看著她狐疑的神色,米蘭達眼中的憂傷更深:“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連我們都想不到自己一夜之間會變成雪梨小姐的直屬部下,與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們為敵。”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們是在我和海倫度假期間被任命的?”
“沒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們想得到我的信任,就把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艾蓮娜皺起眉,從米蘭達欲言又止的樣子裏,她有一種不太舒服的預感。她感覺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這麼簡單,一切恐怕在她竊聽到薇兒和帕特裏西亞的對話之前就開始了。
麵對她的質問,米蘭達和蘭斯默默地對看了一眼。米蘭達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向艾蓮娜講述了她迄今為止毫不知情的,關於教會的重大秘密。
“其實,最初是蘭斯感覺到不對勁的。那時他為了通過教會的入會審核而參加幻焰之戰,我則作為他的觀察者,也成為了參賽者的一員。艾蓮娜,關於這件事,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一定要說奇怪的話,我一直不明白雪梨小姐為什麼要任命你為觀察員。”艾蓮娜想了一下,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與米蘭達是在雪梨小姐組織的朗讀會中相識的,這個單純的女孩在教會的奧地利維也納分校就讀高中,同時在意大利技術中心裏擔任見習助理研究員的工作。在人才輩出的教會中,她的資質並不算優秀,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女孩。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的話……那就是……她的能力。
“該不會因為你是時屬性能力者,雪梨小姐才會任命你為觀察員?!”腦海中靈光一閃,艾蓮娜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在幻焰世界裏,時屬性能力者非常罕見,教會能同時發掘出蘭斯和米蘭達,這並不尋常。
“不愧是艾蓮娜,這麼快就猜到了,”米蘭達笑笑,“你說的沒錯,讓蘭斯感到不對勁的原因之一,就是教會專門委派了一名與他屬性相同的人,也就是我作為他的觀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