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玩的越來越興奮。

就在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工廠外已經圍滿了警察。

隨著警官的一聲令下,廠門被破開,衝進來了大量的警察。

在場的人瞬間被製住,由於剛剛的“飛鏢遊戲”,眾人都離得季墨還有夏奈兒都很遠,那些大漢沒有機會過來用人質威脅。

終於順利得救。

夏奈兒抱著他失聲大哭,看著他右腿的膝蓋處,竟不敢去觸碰。

一同跟來的警官看到他膝蓋處的傷口的時候,也嚇得不輕,麵色凝重,連忙就安排警員將人小心地抬上車,不要碰到了傷口處。

隨著這件事情的持續發酵,季家也被爆出有非法營生的生意,且證據充分,一時之間,季家倒台的事情,全國一片嘩然,而且據說爆出這件事的人,就是季家剛剛上位的掌權人。

所有的犯罪人員,都依法被處理。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情慢慢地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當中。

一年後。

異國的街道上。

一個年輕女人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笑的溫和的男人,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女人微微低下了腦袋,將耳朵湊了過去,顯然是準備聽他說話,隻是那男人眼中閃動著狡黠地光芒。

微微地抬起腦袋,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全文完)

番外:

醫院外。

夏奈兒雙眼無神地緊緊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一旁還有兩個警察,雖然想問下話,但見她這樣子,也不忍心打擾。

直到到了夜晚十一點,手術室的燈光終於熄滅了,緊接著,醫生走了出來。

她迫不及待地衝過來過去。

“醫生,怎麼樣了,季墨他怎麼樣?”

醫生表情十分嚴肅,看了她一眼:“病人的情況十分嚴重,整個膝蓋骨已經粉碎性骨折,建議直接截肢,不然裏麵一定會發炎感染,危及生命。”

夏奈兒聽後久久回不過神來,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醫生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下得了這麼狠的手,真是造孽。”說完就走了出去。

截肢,截肢,這兩個字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第二天,醫生又說這件事情了,不能再拖了,需要家屬盡快做決定。

她從醫生的辦公室走了回來。

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卻在看到她的時候,笑的一臉燦爛的男人,眼淚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卻不敢靠近他。

除了膝蓋粉碎性骨折,渾身上下都是傷。

他在看到她哭了之後,一下子就慌了,想要掙紮著爬起來。

“傻瓜,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聽到了他的聲音,她卻哭得更大聲了。

怎麼也哄不好,這邊的動靜太多,連護士都引了過來,在看到之後,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安撫了幾句,將門帶上又出去了。

過了許久,慢慢地情緒才好一些,但說話還是有些哽咽。

“怎麼辦,怎麼辦,醫生說要截肢,嗚嗚~”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接著又開始安慰她起來。

明明要截肢的人是他,明明受傷的人是他,哭得跟個淚人的人卻是她。

“沒事,就算截肢了,我也會保護你的。”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保護我啊!”她哭得更凶了。

“那這次,換你保護我啊!”他似玩笑般地說道。

這句話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裏,漸漸地,開始振作了起來。

她最後還是簽下了手術同意書,已經不能拖了。

之後警察又來了好幾次,有時候會問些問題,有時候隻是看看。

由於他現在這樣,無法去警察局,所以對於原本可能要追的責罰隻能暫時擱置了。

對於季堯的指控,根本就找不到證據,但他對他們做的事情卻是鐵證。

雖然他當上了季家的掌權人,但實際上也沒有多久,那些非法勾當並未真正做過。

而他舉報,反而還有功勞。

最後的追責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雖然躺在病床上,但對於奈兒忙前忙後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剛剛截肢的時候,真的痛苦地想死,不止是身體的疼痛,還有精神的。

可他舍不得去死,更舍不得離開她。

如果可以,哪怕是苟延殘喘地活著,隻要能夠多看看她。

薛易曾來看過他一次,走之前說了一些莫名其妙地話就離開了,隻是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了。

他知道他應該是想通了,而能讓他願意這樣做的人隻有一個,是他最珍惜的女人。

他感謝她的選擇,不管她是基於什麼樣的感情,原諒他的自私……

一年之後,他逐漸習慣了現在失去了一條腿的生活,而夏奈兒也學著做許多的事情,學著照顧著他,以及……保護他。

他不想呆在這裏了,想去她之前在國外曾呆過的地方。

離開前,他們去了一次陵園。

這次是以夫妻的身份去看望她,能夠得到她的認同,他這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而後兩人去了H國,在那裏定居了下來。

這裏沒有那些人,那些事,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想走進你的畫裏。

我想走進你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