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安的話讓在場的人驚現,冷不丁地又引來一番小聲的議論……

有的人說陳海安很傻,說不定歐臣逸已死永遠也不會回來,那麼年輕一個姑娘就要守活寡,怪可憐的。

有的人又很敬佩陳海安,能在沒有新郎的結婚周年慶上說出這麼堅強的一番話來,還能對新郎做出永久的承諾,實屬不易。

有的人又說,或許陳海安就是貪圖歐家的家財萬貫。

什麼言論都有,陳海安隻是一笑置之。

台下的歐碧青和廖芬芳又淚了一把,她們對陳海安心疼之餘又覺得很是欣慰。

陳海安強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她一直堅信歐臣逸還活著,可是一天一天的等待已把她的堅信逐漸擊垮,她一再堅信,可殘忍的事實卻一再的告訴她別再自欺欺人,一年了,如果歐臣逸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其實今天可說是她和歐臣逸的結婚紀念日也可說是歐臣逸的忌日,她隻不過是不想麵對歐臣逸離去的事實,以另一種方式哀悼歐臣逸罷了。

議論聲一陣高於一陣,麵對這些流言蜚語,陳海安微笑麵對,隻是笑中盡是苦澀與無奈……

“現在有請我們的新郎進場。”厲臣彥拿著麥克風高呼一聲,眾人往驚詫地往紅地毯的那端看去,紅地毯那端正站著兩位西裝革履帥哥,正是失蹤了一年的歐臣逸和失蹤了一陣的陸豐。

看著倆人一步一步往前邁,除了知情的厲臣彥外眾人驚呼,台上的陳海安更是驚呆,此刻的她眼裏除了歐臣逸外再也容不下他人。

看著歐臣逸往台上一步一步走去,坐在首列的歐碧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虛晃,一旁的燕子急忙伸手扶著她,在燕子的攙扶下,歐碧青跌跌撞撞地來到歐臣逸的麵前:“臣逸,真的是你嗎?”歐碧青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兒子?

“媽,是我,我回來了。”歐臣逸揚嘴微笑,隨後目光又回到台上陳海安的身上。

“臣逸……”歐碧青激動地握著歐臣逸的手,久久都不肯鬆開,生怕一鬆開歐臣逸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媽,我們呆會兒再聚,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歐臣逸笑著扳開歐碧青的手,順著歐臣逸的目光看去,歐碧青會意的點了點頭,隻不過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歐臣逸,心裏驚濤駭浪的翻滾著。

台上的陳海安怔怔地盯著歐臣逸,看著歐臣逸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麵前,凝聚在眼眶裏的淚珠不禁落下,雙唇在微微顫抖著,激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歐臣逸心疼地為陳海安拭去臉上的淚珠,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一定是等急了吧?”

陳海安的淚水嘩啦啦地滑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良久後才著亢奮的語氣道:“臣逸……歐臣逸……你真的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一直記得你的承諾,如果你陳海安要結婚,那新郎必定是我,我又怎麼能讓你的婚禮一次又一次的沒有新郎官的存在。”歐臣逸心感安慰,他一直以為他愛陳海安要比陳海安愛他來得多,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愛是那樣的至死不渝,陳海安對他又何嚐不是像他對她那樣,這一生隻為彼此活著,哪怕對方不在了都會抱著與對方的美好回憶過完下輩子。

陳海安輕啟雙唇,還未來得及說話,嘴巴已被歐臣逸堵住,千言萬語就讓他們一切盡在這個吻中好了。

一年前,歐臣逸去拿婚戒的時候確實是被阿南襲擊,阿南把昏迷的他扔到了大海裏,他醒來的時候已在一艘南下的大貨船上,貨船上的人告訴他,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臉上有著讓人畏懼的傷疤,隻可惜那個人被救上船的時候已沒了任何氣息救不活了,他猜想貨船上的人口中說的人一定是阿南,隻不過他不明白阿南怎麼會和他一起,是想和他同歸於盡?還是已走投無路了?看來,他猜測的後者機會會大一些,尹亮雖可恨,不過尹亮能有阿南這樣忠心的心腹讓他很羨慕,阿南逃出監獄第一時間不是為了逃跑而是要找他為尹亮報仇,眼下能有這樣忠心為主的心腹的人恐怕已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