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您就行行好吧,您這門課我要掛了,下學期獎學金就沒了……”山城大學,一間辦公室內,楊宏苦苦的哀求道,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男人名叫張大全,是山城大學的一名資深教授,也是楊宏的學科負責人。
張大全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楊宏啊,不是老師不給你過,而是你這門課,真的過不了啊。”
“張老師……”楊宏嘴巴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麼,但張大全卻是像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道:“好了,楊宏,老師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是想過老師這門課的話,就把補課費交了。”
張大全說完後,直接就起身離開,也不顧楊宏難看的臉色。
“張大全,老子咒你以後生孩子沒**!”楊宏氣憤的咒罵了一句。
他在班裏的成績一向不錯,可以說穩居前列,按理來說,張大全這門課,是百分百必過的,但偏偏,張大全卻沒給過。
事實上,不止是他,班裏幾個家庭貧困,有希望拿獎學金的學生,張大全都沒給過。
楊宏很清楚,張大全就是盯上了他們這些學生的獎學金,想分一杯羹。
因為想拿獎學金,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能掛科。
你一旦掛科,獎學金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而張大全自是有權利,決定他們會不會掛科。
幾乎每年,張大全都會拿掛科這件事威脅學生,而且威脅的,都是他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平民子弟,最後,大多數學生都會乖乖給張大全交一筆‘補課費’,讓張大全將自己從掛科名單裏劃去。
楊宏歎了口氣,他還真拿張大全沒什麼辦法,張大全在學校裏有人,舉報也不頂用。
從教學樓出來後,楊宏準備回宿舍,卻見路上躺著一隻大黑狗。
也不知是受了什麼虐待,這大黑狗的身上滿是傷口,血跡淋淋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淒慘。
楊宏本想繞開,不想多管閑事,但見這奄奄一息的大黑狗,眼神裏滿是悲哀,楊宏不由心軟了。
“你不想死?”楊宏覺得自己是個白癡,竟然會問一隻狗。
“汪汪汪!”
誰知楊宏問完後,大黑狗竟像回光返照了一般,叫了一聲,甚至眼神中,都多出了一抹人性化的求救色彩。
“臥槽!你聽得懂我說話?!”楊宏驚呆了。
“汪汪汪!”大黑狗的狗頭,微不可查的點了點。
楊宏咽了口唾沫,不是說建國以後不準成精嗎,這大黑狗,怎麼像個黑狗精啊?
“我救了你,你不會吃了我吧?”楊宏訕訕一笑,問道,聊齋裏不是都這麼說嗎,書生救了狐狸精,然後被狐狸精給吃了心肝,雖然他現在要救的是一隻大黑狗,但大黑狗,那也是妖精啊。
“汪汪汪!”大黑狗不屑的瞥了一眼楊宏,看向楊宏的狗眼裏,竟有一抹嫌棄。
楊宏臉一紅,得,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現在連一條狗,都看不起他了。
“這位,狗……兄,我該怎麼救你?”楊宏窘迫問道,這大黑狗受的傷看起來很重,他現在也沒錢帶大黑狗去看獸醫,更何況,獸醫也不一定救得了大黑狗。
大黑狗費勁的往楊宏身邊靠了靠,意思貌似是讓楊宏帶它回去。
楊宏有些犯難,他倒是想帶大黑狗回宿舍,但過不了樓管大媽這一關啊。
“對了,學校有個廢棄的倉庫,我帶你去那兒。”楊宏眼神一亮,道。
“汪汪汪!”
大黑狗人性化的叫了兩聲,也不知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楊宏卻沒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大黑狗抱了起來。
“臥槽!你是鐵打的吧,怎麼這麼重?”大黑狗一入手,楊宏便感覺自己想抱著個大磨盤一樣,太TM沉了,最少有一百多斤!
大黑狗齜牙咧嘴的瞪了楊宏一眼,似是對楊宏嫌棄自己有些不滿。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楊宏終於將大黑狗抱到了倉庫。
將大黑狗扔在地上後,楊宏這才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