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芸舞痛苦的睜了睜眼,捂住後腦勺,那股鑽心的痛令她不禁又是眉頭一皺。
“這是哪裏?”
入眼皆是黑漆漆一片,使勁的眨了眨眼,風芸舞偏著頭看著。
這黑漆漆的地方,看起來像是個工廠房間。
裏麵擺滿了各種油桶,不遠處有個小通風口,但是都上滿了木條。
風芸舞捂著頭,勉強的站起來,這裏是哪裏,她怎麼會在這裏?
模糊的記性出現了,讓她想起來。
她在水族館被風家的人追,然後被逼到牆角時突然出現了另一夥人,幫她對付了風家的人,她以為是黑麒麟的部下。
但是,他們轉手就把她打暈,模糊間她似乎看到他們把她帶上了飛機,小奶包在下麵嚎嚎大叫……
然後她就徹底昏了過去。
撐著牆,她艱難的走到木條窗下,按著牆壁,踩著油桶,使勁的板著木條,但是沒有半點鬆動。
完全就沒有力氣可言。
“可惡!”
風芸舞使勁的推著那塊有些鬆動的木條,一絲陽光透了進來。刺的她眼睛難受,遮了遮眼,風芸舞微著眼往外看了看,不遠處有更多油桶,看樣子像是個油場。
板子被她又推開一些,陽光大片投了進來,房間瞬間被照亮了。
剩下的木板耗光了她的力氣,實在沒有辦法再推開了。
風芸舞靠在牆邊,喘息著,然後叫著救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眼睜睜看著日出日落。不管她怎麼喊叫,始終沒有人出現。
沒有過多的體力,令她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這裏有水能夠讓她生存,但是沒有食物。
她的體力得不到補充。
靠著牆,她已經喊的嘶啞了,臉色蒼白無力,摸著小腹,風芸舞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一開始得知她懷了帝皇玨的孩子後,她想打掉,不想讓孩子跟她一樣。
但是,被困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喝從管子上滴下來的水維持生命力。
這段時間,除了和肚子裏的Baby說話,她就隻能看著那條縫隙外的天空。
“寶寶,你是男孩還是女孩?”風芸舞眼中帶著十分輕柔的笑,“你說,該叫你什麼好呢?”
她從來沒想過她會懷上帝皇玨的孩子,帝皇玨也從來沒有想過,又怎麼會想孩子的名字。
“帝皇玨……你真自私,你個自大狂,占有欲極大的撒旦,死撒旦。”風芸舞緊緊握住衣角,心裏更是痛。
“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還不來?”
她快撐不住了,她想那個自大狂,想念他的霸道。
想念他流氓的氣的她咬牙切齒的德行。
想念他在她耳邊說過的所有情話。
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
一陣微風吹了進來,她的發微微動了動,風芸舞哭的更加傷心了。
“死撒旦,你說過有風的地方我就要想你的好,你傷了也這麼多,憑什麼還要我想你的好。憑什麼這幾天對我發氣?”
“憑什麼,讓我就是想離開你,又放不下你。死撒旦。”
小腹一陣痛,風芸舞更是哭的難受,捂著小腹,“憑什麼還要讓我在懷了你的孩子後一個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