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白蘇那小子啊。”帝老夫人喝著茶。
“你白吃白住,帶個拖油瓶。”顏枝芸盯了眼她身後的管家克裏,“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我的勢力給那什麼……白,白蘇,你到底什麼意思?”
“哎,你這老太婆啊,就說你怎麼贏的了棋,這都多少年了,還是這麼急躁。自然有我的安排。”帝老夫人笑了,那張慈祥的笑臉,卻帶著有些令人後怕的感覺。
顏枝芸皺著眉頭:“你這老太婆,打的什麼算盤,不幫自己孫子也就算了,還給你孫子培養對手?”
“這你就不懂了,對手越強勁,進步才會越大不是嗎?”
“小一輩的事,我們老了,不該多插手的。”顏枝芸搖了搖頭,不太認可。
帝老夫人從地上撿起“將”棋,在手裏玩弄著:“你以為,我們那輩的事,就這樣過了?”
“什麼意思?”
“Athena回來了。”帝老夫人目光有些沉重。
“Athena!”
顏枝芸瞳孔放大,立馬一拍桌子,看了眼周圍,悄悄湊了過來:“她不是被我們……”
帝老夫人目光悠然的盯了她一眼:“世道輪回,誰的劫數也說不準。有些事,我也不確定,不過有個小子發覺了一些苗頭。”
“誰?!”
“西索耀琛。”帝老夫人把玩著將棋,見顏枝芸也是一臉震驚,她歎了口氣,“這小子,不好控製,不按常理出牌,沒有心,沒有什麼能夠控製住他的。”
“他和Athena難道是……”顏枝芸猜想著,但僅僅是猜想就令她一陣膽寒了。
手中的將軍一下,重重的按在了棋盤上,那慈祥的容顏也變得沉重。
“現在很多事情都說不準,我們隻能靜觀其變。或許,待珠沙陀羅合並那一天。真相就大白了。”
“不能讓真相浮出水麵。”顏枝芸眼底劃過狠毒。
帝老夫人一笑:“所以,我們也需要培養一顆有實力的種子,不一定忠心,但是目標是一樣的,就好了。”
“那個薔薇院的?”顏枝芸思考了一下。
帝老夫人微笑:“老太婆我可什麼都沒說哈,這人老了,記憶差,還老是嗜睡,不行嘍~”
“真是老太婆了,去去去。”顏枝芸催促著,絲毫不客氣。
利用,被利用。
風芸舞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盯著天花板微微發愣。
剛才黑麒麟講的故事,她覺得不是故事,那個故事的女主,真的在這裏住過。
愛一個人,會變得為了那個人委曲求全。
但是,愛上另一個人,之前卑微的愛,有了對比,會讓人更加奮不顧身。
就像她和帝皇玨。
他對她的占有欲常常會讓她也變得迷失,似乎,為他改變是對的。
但是,卻像是飛蛾撲火。
他們之間的羈絆越深,越令她不安。
“咯吱……”
窗戶被風吹開的聲音,但是大半夜的聽起來卻有些令人瘮的慌。
風芸舞抓緊被子,又聽到一陣樹枝抽打窗戶的聲音。
“嗚嗚……”
低沉難聽的哭聲響了起來,像是生了鏽的拉鋸一般,每一聲,都似鏽刀割鐵。
令人難受。
“誰!”
風芸舞黑眸一眯,她一向不信鬼神。
“嗚嗚……”
那難聽的哭聲沒有停止。
風芸舞一咬牙,掀開被子,朝那哭聲處走去。
刺耳難聽的哭聲沒有停止,時高時低,這尖銳聲響徹了整座樓。
樓下的傭人議論紛紛。
“又再鬧鬼了。”
“是啊,這哭聲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不知道吧,今天有人住進去了。”
“天啊,她還活著嗎,我就算大白天進去打掃也感覺陰嗖嗖的,這大半夜的……”傭人打了個顫,她實在不敢相信。
太恐怖了。
“誰知道啊,自求多福吧,估計明早我們叫她時,她就瘋了。”
“這鬼地方,真是不要命了,好好的睡大當家的房間多好,偏偏要住進那裏。”
傭人們聲音不低,三樓並不算太高,他們的話,透著窗戶,她全部聽到了。
風芸舞站在窗口,她剛剛正想找到發聲處時,那聲音卻停了。
抬眼,借著月光,她打量了一眼房間。
沉重,壓抑,像是一把無形的大鎖一般。
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來過的感覺……
但是,顯然不可能,彭繩這個國家,她第一次來。更別說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