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的徐斯明沉默良久,再開口果然沒再提車,“跟叔叔參加飯局,你一個女孩兒不要誰敬酒都喝,我要過幾天才回金城,你晚上喝醉了我隻能幹著急,也沒法兒飛回去伺候你。”
白子衿心底一陣酥麻,腦海中瞬間劃過回憶中那些旖旎畫麵,抬手拍了拍臉頰,她半嬌半嗔道:“聽不懂話你在說什麼。”
徐斯明溫柔又滿帶蠱惑的輕笑傳進白子衿耳廓,“知識有短板?不要緊,等我回去當麵給你補全。”
短板、補全……不成了,不成了,白子衿她趁著沒有失態前趕緊輕咳一聲,“好了,我要進去了。”
然而,徐斯明並沒有立刻放人,追問了句:“你說飯局上都是叔叔朋友?知道他們都是做什麼的嗎?”
白子衿聞言視線立刻飄開,後來又意識到兩人隻是通話,便抿了抿唇道:“哦,就是幾個本地建造商。”
建造商?徐斯明一邊評估著未來進軍房地產業的可能性,一邊道:“建造商有大有小,如今社會上那些黑包工頭都能自稱建設公司老總……
“所以子衿,一個飯局上不是什麼人都值得陪值得巴結,我們姑且認為你所說的幾個建造商身份沒有爭議,但是子衿,你一定要找到實力財力最雄厚的那個,多結交一些高層次的人,對我們將來創業才有助益。”
白子衿沒有忽略心底那一閃而逝的不快,他一方麵擔心她身體,一方麵又在懷疑他爸爸朋友的層次…這也是她惱恨的一點,她簡直恨透了宗念的出身:上市公司董事長獨生女。
那樣的身份是她拍馬難及的,即使她確定徐斯明是愛她的,即使她知道自己本身比宗念優秀了不止千萬倍,但這是個鈔能力致勝的拚爹年代,她爸拚不過很多人,尤其拚不過宗念的,這是事實,該死的,她無力更改的事實。
如果今天是宗念參加她父親朋友的飯局,徐斯明會懷疑?
說到底,徐斯明也覺得她出身不敵宗念,對吧?
即使宗家的公司已是明日黃花,即使宗念本身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即使她為了超過宗念57cm的細腰,取了四根兒肋骨,自體脂肪豐胸墊臀……但在他心目中,她終究比宗念差了一截兒的,對吧?
“知道了,出差在外自己照顧好自己,哦還有,如果對方公司給你使美人計,你敢接受我就敢——”
“別胡說。”徐斯明打斷她假模假式的恐嚇,“我心小,裝了你就再裝不下別人。”
“那將來我們孩子呢?你心裏也不裝著?”
徐斯明頓了頓,倒是從沒想過她撿走偏鋒,竟然會拐到這個問題上去,畢竟上次鬧過一次烏龍之後,白子衿也算知趣,從沒再做過任何關於懷孕的假設。
問這個幹什麼?
徐斯明以為他隻愣神了一刹那,可實際上他空白的三秒,白子衿隻覺得心髒都要停了,“怎麼?你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