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的開口戳穿:“我說句最實在的公道話,二位後生也別不愛聽,我們此次邀請杉北與會,也是看在已故宗英北董事長曾任我會副會長一職期間所做的接觸貢獻,不然以宗小姐品行為人,我們斷然是考慮都不會考慮的。而趙總的人品德行我們還是有目共睹的,相比於宗小姐,還是趙總值得信賴。”
宗念怔了怔,不敢相信一個五十歲的男人用小孩子才用的主觀臆斷來‘主持公道’,而且他說她什麼,‘品行為人’怎麼著?
她品行不端,所以即使是受害一方也被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覺得無非是她小題大做或者另有隱情?
怒極反笑,宗念在韋曆城行動前率先開口,“你能為你剛才話負責嗎?”
那人臉上絲毫不見懼意,反之浮上淡淡的鄙夷和得意。
“宗小姐與其在這兒自取其辱,倒不如坐下來把誤會解開,我們金城建材行業聯合會成立至今始終致力於為金城乃至周邊所有建材相關企業服務,並幫助會員單位與其他相關領域建立溝通橋梁和紐帶,以後大家猜透不見低頭見,還是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失了和氣才好。”
負責人覺得自己表現可圈可點,堪稱危機處理的典範,並沾沾自滿。而宗念也終是被他口中的‘自取其辱’和‘意氣用事’刺激到了。
韋曆城語氣越發冷肅,對負責人說:“你代表聯合會?行,那我代表我個人和杉北法務部,表示會追究你及你所在單位的法律責任,還有你,”他眼睛睨著久未出聲的老男人。
“請人家小姑娘去你房間,你說是子虛烏有,可以,我們不在這兒跟你爭辯,但樓上開的那個房間是真實存在的吧,是有據可查的吧?
“開/房用了誰的身份證,你的,還是你助理,秘書?反正這個人總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來,而且我猜你是慣犯吧,要不哪能編起瞎話來以假亂真?反正不管是不是,今天的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兩個走出這扇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搜證,你最好祈禱我們搜證的時候別挖出你更多的髒事兒!”
韋曆城緩緩掃視在場所有人,“抱歉各位,今天我們本無意打擾大家聚會,但我認為,女孩子被人無端調戲侮辱,甚至打著‘提攜’後輩的名義邀請女孩子去房間,這不是誤會,這叫公然猥褻婦女罪,我想在場諸位都有最起碼的判斷力:以杉北目前的實力,集團的接班人,用得著上趕著一個地位財力都不如她的老頭子?”
他視線轉回近前兩個男人,“話裏話外那人家辭世的父親說事兒,不要臉就算了,怎麼人還不願意當,專挑人痛處狠踩?”
他說罷,牽起宗念的手就要離場,宗念另一手拉了拉韋曆城衣袖,她還有話要說。
全場的注視中,她穩穩開口,對著那老流氓道:“你說你有妻女,我記下了,我跟你保證我很快會找到你妻子女兒,一五一十的把你今日種種轉述給她們聽。”
她又轉向那負責人:“自取其辱?誤會?”宗念嗤笑一聲,“他說他有妻女,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榮幸擁有家人,但如果有,日後若你家裏有女性親眷跟我麵臨同樣的遭遇,我希望你也能像今天勸我一樣勸她們大度,勸她們跟加害者坐下來喝杯酒握手言和,並輕描淡寫的把一切歸咎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