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著下巴,嘴巴湊上去一些些,“城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韋曆城聞言,唇邊揚起一抹溫暖弧度,“老板要扣工資?”
宗念佯怒,韋曆城笑得更開,這一幕落在鍾鳴眼中,“林總,要不要等等。”
林沅沒注意到後麵兩人沒跟上,一回頭,就是兩人親密的互動。
墨鏡以外還是沒表情,“走了,有曆城在,又走不丟。”
……
一路放心的補眠,因為身邊是韋曆城。韋曆城這個人,怎麼說呢,刨去能力和手腕不談,他周到,體貼,成熟又不會過分世故,穩重又不會深沉寡言。
他讓她分外安心,他對她很好,很照顧,這超出了上司下屬的範疇,但又無關於愛慕,她敏銳的察覺到,他對她無任何男女之情。
冰城她以前沒來過,東北這個地方她是喜歡的,曾經的一任保姆就是東北人,跟她走了兩個國家,性格好,熱心腸。
所有四季分明的城市,這個月份都不涼快,一行四人走出去二十幾米,兩輛勞斯萊斯一前一後停在他們前方不遠處。
頭車後門打開,下來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男人,年輕司機恭敬的跟在後麵,手裏舉著牌子,隱約看到泰禾的標誌。
宗念一身熱汗,抬腿要往後麵八輛車走,被韋曆城不著痕跡的拖了回來,“不是咱們的車。”
宗念不再輕舉妄動,看林沅這邊的意思。
隱約聽到那個中年人在說:“……約了很久都沒能見到林總的人,這不,輾轉打聽到林總可能在今天來冰城,我運氣真的不要太好,竟然還真的被我碰上了。”
男人滿嘴跑火車,韋曆城走到林遠身邊站定,把宗念也拉了過來。那人視線自動忽略韋曆城和鍾鳴,倒是宗念獨得他青眼,隻見男人把她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隨後視線回到林沅臉上,投以別有深意的一個眼神。
宗念不動聲色,這男的惡心到她了。
“萬總。”
萬這個姓氏本來就少見,她最近遇到的一個就不是什麼好餅,但這男人年紀倒是對的,跟腦海中那個跋扈的麵孔一點沒有相像的地方。
“林總上車吧,冰城夏天出了名的熱,林總和小姐別再中暑了。”
小姐這個詞,放在以往就是單純的稱謂,被現代人加以別樣解讀,此時落在這男人口中,微妙的語氣,讓人格外不舒服。
“這是杉北木業前董事長獨生女,現職杉運營業總監宗念,以後別的場合碰見了,萬總可以打個招呼。”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位萬總看她的眼神本是調侃中帶著輕蔑和淫/邪,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他,淫邪少了,又多了些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大抵是對林沅那句‘打個招呼’不太認同,萬總自然無比的忽略這個話題,“林總舟車勞頓,我平時來冰城的次數不少,老婆娘家就是冰城的,我這算是半城人了,林總這次一定給個機會,讓我為各位接風洗塵,盡一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