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對你也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也是接近你,然後趁機得到雷函書。但是後來我迷茫了,我差點忘記了我的目的,跟著你們一起玩一起浪,尤其是你,剛見到你確實挺招人討厭的,跟資料上的一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目中無人,完全一副被寵壞的富家姐的樣子,但是自從我們兩個從蟠龍道山崖下回來以後,你一點一點在改變,變得平易近人了,變得懂事了,變得像一個進退有據的女人而不是刁蠻任性的女孩。”
“在山崖下你跟我你的遭遇,我竟然有一絲同情一絲憐惜,可能是同病相憐吧?我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你有,你有父親,有母親,還有哥哥,但是你的哥哥卻把溫暖給收回去了,我能感受到你的痛心和不舍,因為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感覺。”
“我也有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弟弟,照理來,我們家有沒有什麼財產權力需要繼承,應該不會出現跟你那樣的情況,應該是和諧溫暖的,就像別人的,家是溫暖的港灣,然而我的家並非如此,我也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自我記事起,父母就對我很冷漠,沒有憐惜的撫摸,沒有溫柔的教導,也沒有兩代人之間刻骨的血脈傳承,我就像一個陌生人,我以為本該如此,隨著弟弟的出生,我知道我錯了。”
“弟弟一哭鬧,母親就心急火燎的放下手中的事趕緊抱起來晃著搖著哄著。”
“弟弟犯錯了,父親母親從來不會責怪,而我犯錯了,就會破口大罵,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厭惡,是打心底那種厭惡。我就像個外人,沒有親情,沒有如山的父愛,也沒有媽媽溫暖的懷抱,缺愛這個詞我感覺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出了社會,在繁華都市漂泊,我更是不敢輕易投入感情,我害怕被拒絕,害怕虛情假意,害怕受傷。我一直覺得我生就是命犯煞孤星,一輩子就得孤孤單單。”
“別人有朋友,我沒有。別人約會聚會,我沒有。我甚至會害怕到人多的地方去。”
“直到………”
“我遇見了你們。”
“狼的率性,雲鴞的親和,張靈的文質彬彬,秦明的善解人意,秦鍾的寡言少語。還有你,時而靜默如水,時而狡黠如一隻狐狸,時而霸道的像女王,偶爾還會露出一絲溫柔。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日子我真的過得很開心,很真實,我可以跟你們一塊暢所欲言東拉西扯,可以隨心所欲翹課打鬧。我可以無所顧忌的我想的話,做我想做的事,真的是我這二十幾年來最開心最輕鬆的日子。”
“其實我並沒有多大的追求,以前我想要平平淡淡過普通的日子,也許運氣好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也剛好喜歡我的女孩結婚生子掙錢養家終老。現在,我隻是想好好活著,學習一些手段傍身,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如果有機會走的更遠更高,遨遊四海八荒,做一個大隱隱於市的逍遙散人也不錯。”
“我這些不是跟你解釋什麼,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身邊的人都對你別有用心,不管是什麼,總覺得參雜了不單純的情感,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我能理解。所以我要告訴你,雖然我最初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是我是真心真意跟你做朋友的,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完了,我先走了……有緣再見。”江名失落的完最後一句話,緩緩轉身,踏著離開。
殷無缺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句話,看著江名轉身而去的背影,從包裏拿出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