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在桌子下的地板上搖晃。入眼的還有一隻手撓著穿人字拖的腳。
不得不的是,此時的許雲遊就是不折不扣的摳腳大漢。大漢算不上,邋遢倒是真的。滿頭淩亂油膩的頭發。一臉的胡渣,一雙帶著煙熏過般的眼睛,布滿血絲。身上白背心已經發黃,一條大褲衩,腳踩人字拖。此時就是雲遊身上的全部裝備。
手裏抓著一串羊腰子,齜著牙一口就擼出串上的羊腰子另一手的酒杯也已經到嘴邊了。就這種狀態下他還能張口罵罵咧咧的。
“那個……你都分手了就不要搶我的羊腰子了,吃了還不是靠自己。”於新磊弱弱的來一句,也不敢大聲,怕又打擊到這個剛剛分手不久的家夥。
許雲遊一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死黨。這是人該的話嘛?我分手了,難道就連羊腰子都不讓我吃了。你他麼的還流著哈喇子和我這話?
“年輕人,要懂得節製。看你一雙縱欲過度的死魚眼。我這是幫你呢,怕你虛不受補。”許雲遊連帶噴的一口氣出了自己的大道理連忙把最後的一口羊腰子也擼到嘴裏。罐著一口酒就下肚了。連眼神都不帶看對麵的死黨。
於心磊看著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也隻能咽了咽口水,拿起一串韭菜吃了。
酒越喝越多,但是就許雲遊這種原本酒量好的兩個於新磊都喝不過的人,今出奇的於新磊清醒著自己卻醉了。
淩晨三點半不回家準沒好事。於新磊看著對麵迷迷糊糊眯著眼睛的雲遊。無奈的站起向燒烤店老板結賬後走過來架起雲遊就準備往外走。
被架著的許雲遊這時又睜開眼睛問到“買過單了?”
“我不買單,難道還靠著你這張臉拿去刷啊?”
看著眼前這個一個嬉皮笑臉,死皮賴臉的模樣。於新磊其實知道自己的這個死黨其實沒有從失戀的陰影走出來。前麵燒烤時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話語其實就是想觀察一下許雲遊有沒有走出來。很多事情嘴上不,可是當你要忘記哪有那麼容易。
於新磊懂,他知道這個死黨這個模樣其實就是想讓自己這些個朋友放心。
“人嘛,總是在往前看,從來就沒有誰會在原地打轉的。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何必還在原地一直困著自己呢?”於新磊低著頭悶悶的著自己的大道理。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是那種一個失戀就走不出來的人嘛。你難道還不知道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可是萬花叢中過,連葉子都不放過的人,會在意一朵花?開什麼國際玩笑。”許雲遊打著酒嗝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兩人都不再言語,其實心裏都清楚。悶悶的走出燒烤店,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我還想在喝點酒。這次換白的吧,好久沒喝過百的了。都快忘記了烈酒燒喉的感覺了。”雲遊低頭悶悶到。
默默的盯著眼前的死黨一會,於新磊轉身就往旁邊的便利店走起。
“兩瓶就行,我沒打算喝多,那個順便帶包煙啊”許雲遊看著往便利店走去的於新磊大聲喊道。
快要進門的新磊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由得腳步一哆嗦,咬牙切齒道“我這是要被掏空的感覺啊。”
看著死黨進門後,許雲遊嘿嘿的笑了兩聲,彎腰就是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邊。抬頭靜靜地看著空。
“我草你大爺的。”伸手指著空悶悶的來一句。
一聲雷鳴巨響。原本星月明亮的夜空突然的就是一道閃電。
“挖槽。不會吧,我還沒開始行動呢。就開始劈我了?”許雲遊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鳴巨響給嚇的一哆嗦,訕訕的縮回指著空的手,不自然的摸了摸大腿。
似是回應許雲遊的話語般。空再次的一聲巨響雷鳴。隻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沒人能看到此時已經漆黑的看不到星月的夜空劃過一道黑色的雷電。可是這訕訕縮回手的許雲遊卻看的很清楚,因為黑色閃電就在他頭上空一閃而下,似要劈死他一般。
“有黑色的閃電嗎?”雲遊呆呆的看了看空低語呢喃了一句。完全已經呆了,都沒想到這黑色雷電好像是回應他怒指空時所作的回應。像要劈死他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