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安德烈先生,時間已經不多了。”
“疏散情況怎麼樣?”
“平民和物資已經撤離了,基層人員也快疏散完了,安德烈先生命令你三分鍾內離開控製室。”
“要塞那邊?”
“還能擋大概10分鍾吧,留人不留堡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極限了。”
“明白了,三爺呢?”
“叫我三姐。”
“你怎麼在這?機甲呢?”
“要塞戰不需要機甲。”
“那你為什麼……”
“我來見二姐最後一麵。”
“……”
“……”
“二姐……若在盛世,一定是個人見人愛的淑女吧。”
“我不是?”
“三爺也是。”
“叫我三姐。”
“……”
“……”
“常先生?”
“知道了,發射吧。”
“收到……請節哀!”
在控製室的前方,一個陰暗的倉房裏,一個銀白色的橢圓形物體憑空立起。倉頂隨之開放,隨後這個銀白色的東西,便攜著那沉睡其中的姑娘,緩緩的升上了空。
“常滿津先生,基層人員已經完成疏散,現在開始中層幹部疏散,現命令您立刻放棄控製室,跟隨大部隊前往遼寧港。您的智慧是人類得以生存的戰略資源,請您務必存活。”
“遵命。”
元047年4月8日子午線時間0:46,第號火苗樣本於星火號空間站完成封閉。
同日,津淪陷。
…………
元077年6月8日當地時間1:08,第三搜救隊號車組
“臥槽!”
“怎麼回事,六號,報告情況”
“六號?七號呼叫六號,聽見請回答!”
“這……這是……青稞?是青稞!老鮑……報告長官,六號發現青稞幼苗,位置三層廢墟4點鍾方向50米,道路綠化帶內,共三株……生長良好!”
“嗯?”
“F?你發現了農作物?你確定?是青稞不是狗尾巴草?”
“確定!植株長勢良好,不像野生株。”
“所有人在六號處集合”
北國的時節與多數人想的不一樣,雖是北地,夏季依然溫暖,一套不算厚重的防護服剛好舒適,若不是回基地後防護服必須上交清洗,鮑裏斯恨不得直接穿著它度過這個夏。然而年輕人們似乎不這麼認為,看著扔在車後箱的幾套防護服,鮑裏斯笑了起來。
“一群沒見過地獄的崽子,要是在阿爾丹要塞,看你們敢不敢像現在這樣果奔!”
鮑裏斯雖是這麼,但是也沒要求強製要求隊員,他在遠東基地幹搜救這麼多年,實話見到的黑比幸存者都少,要不是左手抄著的那把槍在提醒他,他都以為今是在春遊。
“賈馬爾,怎麼樣?”
“確實是青稞,而且不是野生的。”
“Тышутишь?這裏怎麼可能有人種青稞,我們每年都搜這裏,上一次見到幸存者都是前年的事兒了。”
清脆的嗓音響起,如同悅耳的風鈴。風鈴的主人閃著比空還藍的眸子,白皙的臉龐在陽光下如同使的真容,麥色的短發束成了短短的辮,隨著汽車的振動一跳一跳的。
“自己看!真的不是野生種,還有你剛剛的啥?”
“啊啊啊為什麼我都學會中文了你卻學不會俄語呢?”
“行了,注意場合,現在是在搜救!隨時會有危險!”
“明白”
“是”
“Повиновавшийся”
“賈馬爾,向上報告,其餘人警戒”
雖是警戒,但是方圓十裏之內一個能喘氣兒的東西都沒有,三個人分立三個方向,各看各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