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議政廳的北邊,一名青年男子正襟危坐,男孩就站在他的旁邊,看來這男子就是古甲國的國王了。
“本王乃是玄聖國世襲王爵,寧王冷修銘。”
淩雪汗顏了,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他們可是深陷狼窩,他怎麼能自報家門呢,而且還是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對麵可是人家的國王,萬一國王發火怎麼辦。
“寧王?玄聖國?”
議政廳眾人紛紛低聲議論,也十分茫然,怎麼鄰國的王爺會突然出現在內城。
“當真是寧王殿下?”
座上國王的語氣似乎有些激動。
“當真!”冷修銘表情嚴肅,話語中絲毫沒有一點含糊。
“還請寧王殿下見諒!”
國王起身,快步走到冷修銘麵前,拱手向他行禮賠罪。
欸!!!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淩雪懵了。
“此話何解?”
冷修銘也懵了,他用自報家門來試探,若是國王要將他們拿下,那古甲國必有陰謀,他們逃脫回南疆後,會立刻處置那四十萬人。
沒想到國王竟然向他賠罪。
“寧王殿下,請隨我來。”
國王在前麵帶路,領他們去了議政廳的後方,這也是一間圓形的竹子建的屋子。
裏麵整齊的擺放著長桌和板凳,看起來像是吃飯休息的地方。
“殿下請坐。”
國王在冷修銘對麵坐下,旁邊的女子立刻奉上了兩杯茶,杯子也很古樸,是木頭挖空了中心做成的。
冷修銘並沒有喝茶,而是冷冷的到,“國王究竟何意?”
“此事要追溯到六年前。”
看來要長篇大論了,淩雪和水大夫也挨著冷修銘坐下,想看看這國王能講出什麼故事來。
“六年前,玄聖國南疆發生瘟疫,連累邊疆軍死了大半。剛好我古甲國生存艱難,於是,與鎮守邊疆的大皇子定下協議,由古甲國的健壯青年充當邊疆軍,不需要軍餉,隻求溫飽,另外就是,每月往島上送些生活所需。”
“你胡?”
“並非胡,這座海島逐漸荒蕪,國民無法生存,人口逐漸減少,六年前送走了四十萬健壯的青年後,島上也隻剩幾千人了,大多是些老弱婦孺,殿下若是不信,可隨意在島上查看。”
“我父王沒胡,島上能喝的水也不多了,每日清晨,會在內城的水潭那,按戶分配。”
男孩也跟了過來,急的在門口大喊。
淩雪回想起昨偷聽到的事,那婦女確實讓自己的兒子去取水來著,這個國王可能沒撒謊。
“冷修銘,六年前南疆發生過瘟疫嗎?邊疆軍是死是活,朝廷不知道?”她用手擋著嘴巴,在冷修銘耳邊低語。
冷修銘一手扶著額頭,仔細的回想。六年前,南疆確實發生瘟疫,那是冷欽已經在南疆鎮守。
他記得冷欽上報,邊疆軍安好,並無傷亡。
難不成,六年前,冷欽就利用古甲國想要逃離即將荒蕪的國家的想法,帶走了他們的青壯年,當作自己的兵馬,以便將來發動叛亂?
所以即使他失去兵符,被困都城,他手下的將領依舊可以發動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