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這永惠錢莊是全國最大的錢莊,可就怪事了,最近幾個月,隻要是給永惠錢莊閱銀子,出了青州城的地界往南,一準就保不住了,準讓人給劫了。”青州府的捕頭是個黑黑壯壯的中年人,看起來挺能幹的。
“誰給錢莊閱銀子?”
“鏢局,每次都是不同的鏢局運,後來永惠錢莊自己雇了人運銀子,還是一樣被劫。這不,錢莊的大老板發話了,現在有一批銀子已經在青州城內,準備往南方運,要是這回青州府不能抓住劫匪,就要知府大人人頭落地,這還不是要塌下來了嗎?”
“那你們派些捕快跟著運銀子的車隊,不就能抓到劫鏢的人了嘛?”
“唉,派了,一個都沒回來,全被滅口了,就差本捕頭親自出馬了,就怕是本捕頭親自出馬,回來的也是一具屍體了。”
“那你們沒上報?請上麵的人來處理?”
“唉,往哪報啊,這是錢莊劫案,隻能青州府自行處理。”青州知府也是一聲哀歎,感覺自己人生灰暗,人頭不保了。
誰運銀子都被劫,那根本就是有人針對這個永惠錢莊嘛,那肯定是同行幹的呀,可是同行都雇傭了什麼人呢,每次都能得手?
淩雪仔細的思量著,她也是準備幫幫這個青州知府,好讓他可以趕緊去處理草河村的事情。
“不如。”
“姐!”
“雪姐姐!”
淩雪還沒出自己想幹嘛,就被汐陽和椎給喝止了,這兩人唯恐她又要幫人家,這可是殺人滅口奪財的劫案,可不是他們三個人能解決的。
“哎呀,我不是要幫他,但是你們看那知府的樣子,要是這個永惠錢莊的事不解決,他又怎麼會去處理草河村的事呢?”
“所以,姐你還是要幫他了?”
“哎呀,我不是幫他,我是幫草河村!別擔心,打不過,就跑,還不行嘛。”
服了汐陽和椎二人,淩雪鄭重的向青州知府提議,“知府大人,剛才不是現在正有一批銀子在城中,要往南方運嗎?我們三人隨車押鏢。”
“你們?”青州知府仔細打量著淩雪三人,兩個丫頭片子和一個男孩,就憑這三人,怕也是送死的份,“你們不怕死嗎?”
“知府大人,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我不是幫你,我隻是想讓這個永惠錢莊的案子趕緊了結,好讓你可以去處理草河村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行行,等案子了結了,你們能活著回來再吧。張捕頭,你帶他們去運銀的車隊那邊。”
車隊暫時停留在永惠錢莊青州分鋪的後院裏,一共十二輛車,插著鏢局的旗幟,目標相當的明顯。
“張捕頭,你們就這麼運銀子?目標這麼明顯,人家不劫他劫誰呀?”淩雪都無語了,這不是明擺著等人劫嘛。
“可是,這鏢局就是要亮出名號,讓過路的‘朋友’能給個麵子,方便行走。”
“可現在是什麼鏢局都不管用了,不是麼?”
麵對淩雪的質疑,張捕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所以姑娘的意思是,有人要針對永惠錢莊,除非武力強過對方,否則不可能保住這些銀子?”
“你知道什麼叫聲東擊西嗎?”淩雪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這會正賊賊的盯著張捕頭,似乎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三人再帶些人,押運空車,大張旗鼓的從原定路線走。然後你們捕快和其他鏢師偽裝運銀車以後,從另外一條路走。你們悄悄的把銀子運走,讓我來會會那群劫銀子的。”
“這太危險了,我還是派幾個捕快跟著姑娘吧。”
“隨便,讓你的捕快心點,別丟了性命。”
於是,第二一早,按照淩雪的計劃,她帶著空車隊出發了。而真的運銀車隊,偽裝成糧草車隊,從錢莊後門的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