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鐺…叮…鐺…”
緊湊的木屋裏,一位老人熟稔的敲擊著灼熱的鐵塊,伴著輕快的節奏,每一次捶打,都能使通紅的鐵塊掉下一層灰渣。
折疊,鍛打,再折疊,鍛打,反複的進行著這枯燥的流程,但是屋子裏的老人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
鐵塊在老頭沉穩的捶打下變得更加深紅,透亮…
就在老頭身後幾米,洗得發白的床鋪上躺著一位麵色蒼白的孩,頭上還纏著厚厚幾層紗布,昏迷沉睡著,
兩根秀氣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伴著打鐵的聲響,眉毛在沒有血色的臉上輕微抽搐著,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
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砸了咂嘴,繼續敲擊著鐵塊,
“鐺,鐺,鐺”
鐵氈上的鐵塊隨著敲打很快就變成了老人滿意的形狀,
卷起袖子的大手拿著鉗子穩穩的把已經成型的鐵器夾進腳邊黑乎乎的水桶裏,
暗紅的鐵器一下沒到黑乎乎的萃水裏,
“呲~”
瞬間狹的屋子裏就充滿了蒸汽和一股鐵鏽一般的怪味。
“咳咳咳”
王源硬生生的被一陣鐵鏽味給嗆醒了,頂著昏昏沉沉意識睜開眼睛,
嗯,不熟悉的花板,
“這是哪個醫院的花板,這麼黑呀,大夫這麼能吸煙的嗎?”
嗯,不對,
王源晃了晃腦袋,啥花板呀,明明就是一根老式房梁,
眯了眯眼睛,一根房梁,又不是沒見過…
“臥槽,房梁!?”
還沒等王源細瞧,一張黑紅色的蒼老麵孔突然冒在在眼前,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王源嚇得心裏一跳,下意識往後一躲,腦袋一痛,一抽,
“嗝”
又暈過去了。
老頭也是被嚇了一跳,過了半晌才明白發生了什麼,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王源像是陷入了一場紛雜而又漫長的夢境中,各種顏色的記憶氣泡從眼前劃過,
直到自己的意識重新陷入黑暗。
…
“喂,子,喂,喂…”
“真是見了鬼了,明明隻是不太嚴重的摔傷,還能昏迷這麼久的”
王源又費力的張開眼睛,瞳孔慢慢聚焦,一個老頭正跪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個陶杯,
“終於醒了啊,喂,子你睡了整整兩了,再不醒過來怕是要睡死了!”
看著眼前的老頭,王源頓了頓神,強忍著腦袋中多出的一段段記憶給自己帶來的刺痛感,結結巴巴地用日語道:
“大,大叔,我沒什麼事兒了,謝謝你了!”
老頭聽著麵前少年的可以正常的話,也是略微放寬了心,往床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杯麥茶,道
“你先待著”
轉身從旁邊的櫃子拿了個東西便走了出去,
王源這才慢慢思索起來,
果然是穿越了嗎!
閉上眼睛慢慢回憶著腦袋裏麵多出的零散記憶,王源頓時有點懵。
好不容易加完班在家玩玩遊戲,就打翻了一罐可樂,踢了一腳電源線,直接穿越一條龍安排了,而且,
王源看了看這個狹屋子明顯和種花家風格迥異的屋子和四散的物品,加上自己腦中的記憶,不由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