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軒哈欠連天的坐在窗邊,七點鍾的陽光柔和,舒適的從東窗傾灑在桌邊。
當金黃色的陽光源源不斷的度到雨軒的身體上,就像佛的國度中念著經文的佛陀。
韓湘拎著紫色的包包匆匆的進到了教室。進入教室的時候,身體沿著光線鑄成了柔和的線條。唯美、略略的有一點憂傷。
小賤男也不再念書,撇著厚嘴唇不滿的說這妞真懶,都七點多了,才進班。雨軒莫名的心情愉悅,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透過湛藍色的玻璃窗,看著校內匆匆而過的行人,以及巨大的橘紅色的廣告牌。微涼的空氣中,金色的陽光穿梭在一座又一座建築。
仿佛捕捉住了這一刻的幸福,雨軒情不自禁的對無良同桌喊道:“看看看,看外麵、、、”
“看什麼?”小賤男一臉的疑惑。附近聽到雨軒喊話的都一臉的困惑:外麵什麼都沒有啊。
韓湘聽到這話的時候,也看向了外麵,久久的才回過頭,對後麵的雨軒和小賤男說:“是很美……”
小賤男依然問什麼啊,什麼啊?
韓湘說,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雨軒說:“對!”
英語課的時候,雨軒困的撕心裂肺,不久就沉沉睡去。忽然英語老師嚎到:“楊雨軒,你給我站起來!給我回答Thelovehaibeennead,wingalsogently。什麼意思?”
“Paidon?”雨軒迷迷糊糊的說道。
英語老師吼道:“給我把第一單元的單詞抄一百遍!”雨軒隻好訕訕的坐下。
“哥們,別理她,估計她是更年期到了。小賤男一臉鄙夷地說。
前排的韓湘回頭瞪了小賤男。雨軒就抄起了單詞。用狂抄單詞來衝刷精神恍惚的自己。
時光如一掬細沙,雖緊握著,卻依然在嘩嘩流過。不會為誰停留。
轉眼間,時間就匆匆的過去了兩個月。一切都慢慢的都熟悉起來。這段時間裏,雨軒和韓湘關係好了一些,每天晚上總是聊得很火熱。雨軒每次看到韓湘,眼角就不經意的流露出溫柔。對韓湘的一腔火熱仿佛就要溢出胸口似的。隻是單純的喜歡這韓湘。如一泓春水一樣。卻又有一點的悵然若失。
周六,雨軒約韓湘在暮城橋上見麵。
韓湘穿了一件粉色的娃娃衫,黑色的緊身打底褲,粉色短靴。雨軒不停的喝著飲料,看著美麗不可方物的韓湘。竟有一絲的自卑。
“那個、、、韓湘。”雨軒緊張的說道。
“嗯。”韓湘臉紅紅的,麵若桃花。
雨軒突然就找不到話題了,接著沉默下來。那天的夕陽極濃,照的橋上一片金黃。雨軒看到橋上走過的一對情侶。心裏有些失落。
韓湘低著頭看著橋上的刻得打油詩和情話,臉紅紅的,嘴角微微的上揚。
夜深人靜的時候,雨軒的腦海裏總會浮現一個又一個相擁牽手的場景。然而畫麵裏的人總也是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雨軒表麵上的光鮮,表麵上對韓湘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內心裏卻有著難以啟齒的苦澀。堅強的強弩之末。一有空閑,一絲絲的疼總會襲上心頭。
早上小賤男問雨軒進展的怎麼樣了,雨軒叫囂著要和愛情賽跑,可是雨軒不知道的是,當他剛穿上鞋子,他媽的愛情已經繞地球跑完了兩圈。雨軒也隻能做著最後的掙紮,依然和韓湘較量著。他不知道韓湘是怎麼想的,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離開她,見不到她自己就像渴死的魚。
這個周六雨軒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逛百盛。和朋友訴苦,說自己怎麼也搞不定韓湘。卻在三樓的遊樂場看到了韓湘,她靜靜地坐在木椅上。手裏拿著白色的手機,不知道在玩些什麼。時不時的扶著自己額前的碎發。白色羽絨服,粉色的靴子。長發很隨意的紮著。
雨軒靜靜地看著,什麼都忘記了。直到朋友推推他,才反應過來。歉意的朝他們笑笑。他們一臉“我理解”的表情。還時不時的吹著口哨。雨雨軒快速的跑了過去,突兀的問:“怎麼在這啊!”一副很驚奇的偶遇的樣子。
韓湘嚇了一跳,看見是雨軒,紅著臉莞爾一笑:“陪弟弟玩。”雨軒看看不遠處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興奮地玩著,估計就是她弟弟了。雨軒看著遊樂場外的行人。不禁想起了:牆內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韓湘笑著問雨軒要不要坐。雨軒不好意思的坐下,心裏卻在想誰要是說不坐,才是傻子呢。嘴上卻愈來愈謙虛,不停地道謝。
雨軒坐下來,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找著話題:“過年回家麼?”
“對啊,你呢?”韓湘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