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隻有一盞白色的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借著微弱的光,能看到桌麵上胡亂的擺放著幾堆書、一些寫滿了字的手稿、還有一本暗著屏的電腦。書本、手稿都淩亂的隨意翻開著,連同地麵上也掉了一些,全然一副被偷拜訪過的景象。
緊挨著桌子的是一張可滑動的椅子,而椅子上麵,是一個盤著腿趴在桌上睡得正熟的女生。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頭發淩亂得像是雞窩,亂糟糟的一團。臉下壓著幾張紙,上麵也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咚咚咚!”
房門響起大力的敲打聲,像是有人在用拳頭敲打著一般。聲音很大、很急切,並且一直都沒有停下的跡象,吵得女生動了動腦袋,不耐煩的咕噥著:“媽,你忘記帶鑰匙了嗎?”
沒有聲音回應她,而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她終於被吵得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直起了身子。但是因為長時間的盤著腿,枕著胳膊睡覺,導致她一動手腳就發麻,像是雙腳廢掉了一般。
“額,下次再也不這樣睡了!”
她再次著每醒來都會的這句話,雙手互相揉著緩減發麻的感覺,並試探的把發麻的腳放下,靜靜的讓它恢複知覺。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聽動靜似乎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急促,似乎對方也越來越不耐煩了。
許青禾有些納悶,她這裏除了她媽媽以外,基本不會有人知道,而且媽媽昨才來過,怎麼會有人找上門。
腳恢複了些知覺,雖然走著還是有些不言而喻的酸爽,但是她還是起身去開門。
“誰啊......”
她邊拉開門邊道,卻在看到迎麵而來的拳頭時噤聲。
“景?”
她看向扶住門框的男生,他低著頭,微長的頭發讓許青禾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他一直在敲打門,那隻手都已經敲打得骨節處破了皮,不斷的泛出血。
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過的弟弟突然出現在眼前,許青禾本該欣喜的,但心裏卻莫名有些慌張。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接電話啊?你知道我打了你多久的電話嗎?為什麼不接啊?為什麼關機啊.....”
她還來不急問他出了什麼事,就被他抓住肩膀,他力氣大得驚人,抓得她很疼。他聲嘶揭底的喊著,聲音嘶啞得讓人心疼。
許青禾這才注意到,弟弟清秀俊朗的臉龐上滿是淚水,那雙好看的眼睛也滿是血絲,紅腫不已。
“出......出什麼事了.....”
她聽到她十分艱難的問出這句話。
她不敢動,甚至有些害怕!
許景言鬆開了手,紅著眼眶看著麵前自己最崇拜的姐姐,這一時間,他竟覺得自己很恨她。
“媽媽.....出車禍了,你知道嗎?她是從你這裏回去的時候出事的?可是怎麼都打不通你的電話,我隻能從瀘市連夜趕回來。我坐了七個時的車趕回來,也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麵.....”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如果你接羚話,她也許就不會死了。不,如果你昨送她回去,她也不會發生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