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師甩了一下拂塵,道:“將軍知道貧道的規矩,貧道一次隻能回答一個問題,你確定你的問題就是這個麼?”
“是。”顧清若毫不猶豫。
“好。”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葉瑾煜一眼,從袖中掏出來一個信封,推到顧清若麵前,道:“這就是將軍要的答案。”
“多謝國師。”顧清若真心誠意地感謝。
“那皇上呢,可想好了要問貧道什麼問題?”國師轉頭看向葉瑾煜。
葉瑾煜肅著臉,看不出來任何表情,隻淡淡道:“朕已經知曉答案,不必勞煩國師了。”
“既如此,貧道這裏有個錦囊,或可解皇上幾分煩憂。”
說完這幾句話,顧清若忽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時間竟也沒人再開口。
又來了。
顧清若在心中哀歎,怎麼她最近老是能夠遇上這種尷尬的局麵?
好在國師並未沉默多久:“不知將軍想問貧道什麼?”
嗯?
這不是你叫我來的麼?顧清若心中疑惑。
不過她確實有事要問就是了,但當著葉瑾煜的麵……
“國師神機妙算,連天命皆可窺探一二,難道猜不到我的疑慮?”顧清若反問。都能入她夢了,難道還算不到她的疑惑不成?
“常言人心難測,將軍之惑,又怎是貧道所能揣測的?”
顧清若扶額,好吧,這麼糾纏下去,真是沒完了。
“那好,我想請問國師,北疆如果一旦起狼煙,我清河軍能有幾成勝算?”
不過下一刻,也不必紫淨道長開口了。
顧清若進門後,對著那個身影下拜行禮:“微臣顧清若,參見皇上。”
紫雲觀的貴客,當真是貴客。
“免禮,平身。”
仙風道骨的國師坐在蒲團之上,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他對麵的位置,超顧清若一抬手:“將軍,請坐。”
顧清若起身,拱手恭敬道了一句:“國師。”這才敢抬頭望了一眼。
“坐吧。”
葉瑾煜淡淡開口,顧清若才告了聲罪,坐到國師對麵。
一張四方的桌子,顧清若坐在左邊的位置,對麵是國師,左手邊就是……葉瑾煜。
顧清若這一坐下,才近距離地感受到了來自國師的衝擊。多年不見,國師居然一直就是當年初見時候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一別數年,將軍可還好麼?”國師緩緩問道,聲音清靈出塵,仿佛天上人。
“托福,一切安好。”
紫雲觀緊閉的觀門徐徐打開,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長老走了出來,朝顧清若一禮。
“勞將軍久等了,裏麵請。”
“有勞紫淨道長親自出來迎接,攪擾了。”
紫淨道長乃是國師門下第一親傳,國師閉關之時,觀中上下事宜皆由紫淨道長打理。他親自出來,確實不在顧清若的意料之中。
“將軍客氣了。”
行到二門處,紫淨道長略看了璧青一眼,顧清若便意會道:“璧青,你就留在外麵等我吧。”
一旁立刻有道童過來:“這位施主,可隨我往雅室用茶。”
璧青看了一眼顧清若,應了聲是,便跟隨道童離去了。
等璧青離開,紫淨道長才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將軍應該已經知曉,觀中今日有貴客到訪之事吧。”
“方才那位守門的小道童已經同我說過了。”
“那就好。”紫淨道長笑著點點頭,不再多言。
顧清若:……
好什麼?好歹告訴她貴客是誰吧?
“勞煩幫忙通報一聲,就說國師讓我來的,而且還給了我一句話,你進去了一問便知。”
“國師讓您來的?”小道童一愣,隨即行了個大禮,問道:“不知施主要傳的話是什麼?”
“春草明年綠。”
小道童重複了一遍,又道:“勞煩施主等上一等,我這就進去給您傳話。”說著急忙關了門,一溜煙跑進去傳話了。
真可愛。
顧清若望著小道童的行動,心中念道。
隻是不知,這造訪的貴客,又是誰呢?
還是姑娘癔症了?
抱著三分懷疑,璧青跟著顧清若來到了紫雲觀門前。
紫雲觀雖藏身在山巔,但其身為天下第一觀,平坦寬闊的雲台,高聳層疊的石階,飛簷綠樹,自有一番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