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雪門的門主,雪孤一族的遺孤,複仇者,可,哪一個是我真正想要的身份?我生來為何?複仇?複仇之後呢?遨遊洪荒?守一方太平?又或者為盤古人族征戰他鄉?我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我,有多久沒開心的大笑過了?
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一輪皎月,侵染著黑暗,淡淡的薄霧在譙山彌漫,數半山腰處最為濃鬱。雪孤狼一人躺在狩獵者山洞洞口旁的綠地上,望著空的滿月,思緒在不停地飄散著。
“在想什麼呢?”煞手裏拿著一塊熱騰騰的烤肉從洞內走出。“今這肉不錯,你確定不多吃點?”
“不了,今沒什麼食欲。”雪孤狼目不轉睛的看著皎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歎了出來。
“咋了?那屁孩也就算了,你這跟啥過不去呢,聽我,跟啥過不去也不能跟吃的過不去。”
“沒事。”
煞一聽,坐在雪孤狼身旁打趣著道:“你這要是叫沒什麼,那洞裏睡的那位估計也沒什麼問題。”
這是古五祭拜古譙人後的第一個夜晚,或許是白古五太過傷神,晚飯沒吃,便直接睡下了。
“你以後想做什麼呢?”雪孤狼突然起身,看著煞問道。
“啊?我?”煞聽罷,微微皺眉,閉上眼睛思索了一番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就沒什麼想做的嗎?”雪孤狼有些不滿意這個答案。
煞輕輕點頭應道:“有呀。”
“什麼?”
“你要我做的。”煞堅定的道。
“啊?”雪孤狼白了煞一眼,一下子便躺了下去。
“那你要我做什麼?”煞沒好氣的道。這咋了真心話還生氣了呢?
“你就沒想過自己以後主要做些什麼嗎?”
“想那玩意幹啥?你不是我老大嗎?聽你的不就好了。”煞略微疑問的問道。微微一抬頭,稍加思索後,恍然大悟。“你迷茫了?”
“能從你嘴裏蹦出來迷茫二字可真不簡單。”雪孤狼無奈的搖搖頭道。
煞聽罷,一個瞬間,有那麼一絲絲的因害羞低下頭,僅是片刻,又笑著抬起來,他大概還以為是在誇他。“這有啥迷茫的,五仇都報了,下一步咱們先去外麵逛逛,收幾個有能力的人進咱們門派,等時機到了,就去跟軒轅要個山頭,建立雪門,要是怕以後跟軒轅鬧矛盾,等咱們做大了以後,去別的山群打山頭不就完了。”
“額,我還沒想那麼遠。”雪孤狼摸摸頭,略微不好意思的道。
“那你想什麼呢?”
“你有喜歡的人嗎?”
“嗯?”煞被這轉折轉的措不及防,啥玩意?咋又談感情了?不是談未來呢嗎?“沒有,我從時候就學武狩獵,我在山上的時間比在部落裏的都多。”
“我有,而且我的身世以前都跟你過的,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啥?”
“得,當我沒。”
“那你不我咋知道?”
“我不是昏迷了六十多年嘛。”
“嗯,對。”
“那我喜歡的那個人不就是一個人活著六十多年了嗎?”
“對對。”
“可所有人都認為我死了。她一定也會這樣認為,她若是嫁給別人了怎麼辦?那孩子都得多大了,我去了,讓她知道我還活著,這不糟心嗎?”
“她在哪?”
“魔焰部落。”
“那你去不去,她不也得知道了嗎?”
“你……好像是這個道理。”
“逃避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和門主。等咱們回軒轅部落後,我陪你去,咱們悄悄地潛進去找人不就好了。”
“好,等咱們回軒轅部落了就去。”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到了深夜,第二,三人早早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一下,三人來到了古譙山山頂。
幾個月前,雪孤狼與軒轅從那封閉的洞內出來時,因為沒有空間裝備,所以並沒有帶出來那隻琉璃火凰,這隻琉璃火凰的羽毛,他要用來做婚服。
在玄鐵山分別之前,雪孤狼問軒轅要了一塊附加著玄神識種神識的靈石,當他來到譙山山頂後,可以通過這塊靈石穿越到那山洞內。
雪孤狼運轉靈氣激活了其中的神識,一個眨眼,他便消失在山頂上,過了幾息的功夫,再出來時,手中抱著一堆琉璃火凰羽毛。
古五拿起一根羽毛,朝著太陽的方向微微搖動,鮮豔的色彩如同細雨一般綿綿不絕的閃爍著,輕輕撫摸一番後,“這羽毛色澤均勻,色彩給人的感覺是高貴又帶著點典雅,柔軟無比,不用放到鼻子下聞都感覺得到上麵還帶著一絲暗香,是個好東西。”
煞見狀,也拿起一根,裝模作樣的鑒賞一二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誇,片刻後,他點點頭道:“對,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