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手執著筆在描畫什麼,一臉稚氣。模樣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吱的得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雲暖趕忙躲到了簾子後頭。那個銀發的男子,手裏端著的瓷碗,“父君!看我寫的如何?”孩子抬頭一臉討好的問自己的父君。
“比昨日進步,還好你不像你娘親。”雲暖聽完皺了皺眉頭,什麼樣的娘親連自己的孩子都比不上,被自己的夫君這樣的講,也算是挺失敗的。可是好壞不都是這個主君選擇的嗎?他現在才說不好算怎麼回事兒呢?
“娘親!圈圈想娘親了。娘親醒了沒?”孩子托著腮問檢查他課業的銀發男子。“你娘親在偷聽我們父子說話。”
“誰偷聽你們說話了。別胡說!”嘩啦一聲是珠簾被掀開的聲音。“娘親!你終於回來了,圈圈好想你。”這白嫩嫩的孩子一見她便從椅子上下來,衝到她麵前拉著她的衣角。
“白饅頭!我不是你娘親,你認錯人了。你別胡說。”她想這孩子該是想自己的娘親想瘋了,一見到她就叫娘親,都不害羞靦腆。也有可能他的父君跟他說了給他找了個後母。
“可你若不是我娘親,父君說娘親在偷聽的時候,你幹嘛要出來?”雲暖一愣,這孩子倒是挺聰明,知道反駁自己,還反駁的自己不知怎麼說才是好的。
“娘親!抱抱!娘親!你去了哪兒?圈圈好想你。”小家夥張開雙手要雲暖抱,雲暖不自覺的蹲下,小家夥往她懷裏蹭了蹭。
“孩子,我真不是你娘親。我還沒成親呢?”雲暖歎氣,有點無奈的看著一旁翻著書卷的男子。這個男人是不是哪裏不對勁啊?就算是要她當後母也該自己的孩子說清楚。
“娘親你胡說,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叫父君的名字。父君問你他是誰,你說是夫君。”她感覺自己有點招架不住,這父子二人是串通好的吧?她可是魔怎麼幹嘛要她當這孩子的娘親。
“圈圈!你娘親睡糊塗了。需要緩緩!你出去玩會兒,我幫你娘親清醒清醒。”崇明終於發話了……“那晚上圈圈能跟娘親睡嗎?”
“今晚不能,你娘親還不清醒,待有父君在身邊陪著。”崇明說道,“那明日呢?”圈圈又問。
“那要看娘親了。你若再不離開,你娘親怕是明日的明日也無法恢複。”
圈圈極其不情願的從雲暖的懷裏出來,慢吞吞的幾步一回頭的出了門。待圈圈走後屋子裏頭隻剩下她跟崇明。
“你想做什麼?”她想讓她清醒的意思大概是給她來點刑罰讓她長點記性。“暖暖!來把藥喝了。”他伸手拉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人被圈在他的懷裏。
“你鬆開我。聽聞你是最無情無欲的神仙,怎麼能這樣。”她臉紅得燒得慌。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先喝藥再說。無情無欲對旁人。”他把藥送到她唇邊。“不喝?暖暖!想我喂你嗎?”他作勢親自喂她,雲暖忙道:“我還是自己來吧!”她仰頭喝完湯藥完了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喝呢?
“這樣才算聽話。”崇明的手一點一點的描畫著她的眉眼,雲暖僵直了身體,皺著眉頭,這個男人的動作太輕柔像是在在撫摸一件失傳的珍寶。
“阡陌呢?你把他怎樣了?”
“他被部下救走了。傷得挺重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你想去看他?”他說話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什麼波瀾隻看著她,她輕抿著唇又皺了皺眉頭。
“我想回去你放我走?”她偷偷的看他,忘記自己此刻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子懷裏,姿勢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