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覺得有些好笑的事,輪回到人間的時候,也這樣被人害著落到了崖下也是瞎了眼睛,天命真是狗血。
“我收留你。可你的眼睛怎麼辦?”錦硯皺著眉頭怕這眼睛是好不了了。“沒事兒!我又不是沒有瞎過。這事我早就經曆過,多跌倒幾次就好了,以後便對這兒都熟悉了。跟沒有瞎前一樣。”
錦硯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會想法子讓你重新看見,等你身體好些我去趟天庭,主君會有辦法。”
“不要。錦硯!若你當我算個朋友的話,請不要去天庭。天庭這兩個字我也不願意聽到。”
“你是得罪了天庭中人才會遭遇如此的事情?”錦硯驚訝道,何時這天庭的人也變成了這樣。
“嗬嗬!你別去找他就行。對我而言,他是我最不想見的人。我這樣真的很好。外麵是不是天亮了?我想到外頭去。”
“好!”錦硯驚了一瞬,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再問,若不是他送她的玉佩的靈力將她帶到此處,那麼次怕是見不到她了。
雲暖被錦硯抱到了外頭的藤椅上,“主人,湯熬好了。”治兒將熬好的湯端到錦硯的麵前。“治兒!有沒有長高?”她的衣裳穿的不整齊頭發索性的都沒有梳起,都散落著,烏黑的發絲上落著些許的白梨花花瓣。
“當然長高了,姐姐治兒難道不會長嗎?”
“來先喝湯補血氣。你失了太多的血。”
“哈哈!會長高,會長成美少年。錦硯!我自己來就好。”錦硯將湯送到她的唇邊。雲暖張口喝了一口道。錦硯將勺子遞到她手中。又抓著她的手讓她知道碗的位置。
錦硯教完以後讓她自己一個人動手,一勺湯還未送到嘴邊就全部灑了。再來一勺又灑了大半。”雲暖,我來吧!”錦硯坐在她身邊,一直看她。“我可以的,你能幫我一時,總不能幫到一世。這些我待會才能照顧自己。”
“你讓我收留是多久?”
“永世我都不想見到那些人。”
“好!既然是永世我幫你又有什麼關係。我照顧又能怎樣?你心太急。這樣的事情要慢慢來,沒有跟你比你著急什麼。”
雲暖鼻子一酸,被人照顧是什麼的感覺?她沒感覺到過,任何時候與他在一起都是不公平的。那個人與她再親密,占著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到頭來原來是補償。
而錦硯呢?這個跟自己並無多少交情的男人,卻守著她照顧,給她個容身之處,若不是他所贈送的玉佩在最後救了她,那麼如今還有她夕雲暖這個人嗎?
“雲暖,我不喜歡愛哭的女人,也很討厭看到別人哭。”他送了一勺湯到她唇邊,她低頭抿喝下兩滴淚滾到了湯中,一並被她喝下。
“我哪有哭,怕是因為這眼睛瞎了,見不得這陽光。”雲暖想著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會哭,再也不要為任何人掉下一滴淚。
對她好她加陪的還回去,對她做過那些事情的人,她無情冷漠對之,當然她也知自己做不到去報複那些人,那麼當路人好了。
錦硯輕搖了搖頭,又一勺一勺喂她,明明雙目縛上了白綾怎麼還會有陽光能照進她的眼中呢?這謊話說的……
“雲暖,你跟當年一樣。”
“你說什麼?起風了,我沒聽到清楚。”
“沒什麼。起風了,雲暖!梨花落的跟雪一樣。”
“當然跟雪一下,一片一片小小的,看!我頭發上肩膀上還有……”她伸出手,幾片細小的白色花瓣落在手心。”曾經,那個人在花樹下同她飲茶,她看他下棋,還有親吻。原來他們之間就算她再不想承認,那一起的種種也是真的發生過。
這樣的景色是她記憶中的畫麵,卻說的跟她眼下看到的一樣。
“嗯!很美!”錦硯符合她的話,地上滿地的潔白。
治兒遠遠的立在屋簷下,這樣的場景裏頭,他覺得主人跟雲暖姐姐很配,從他跟著主人開始就沒見他笑過,隻有這個雲暖姐姐出現時,主人的眼睛裏才有些景致。
夜濃的散不開,月躲進後後的雲層中。玉宸宮中,銀發的主君從睡夢中驚醒。他何時這樣過?他又一次的夢到了她。過的不好,需要他。
他揉了揉額角,起身下了床榻。點亮銀燭,月白的長袍係的鬆垮。玄天明鏡的改製還沒有完成。他坐在書案前親自動手來改製。
崇明所要搞清楚的是希澤怎麼會從三界消失,還有就是她去了哪兒?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就結束了,天命石姻緣簿說他與她之間無緣。他是主君何懼這些,對他而言注定的糾纏……逆天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