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我也勉強,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我隻是把我看到的跟你說。”
男子月白的衣袖一浮動,麵前出現個畫麵,他白衣勝雪的翩翩風度的師父,此刻被怨氣困住,臉色蒼白,連唇色變得都近乎透明。
“怎麼啊!你是不要命了嗎?想這樣去救他?怕是連自己的命丟了也無用。”
那白衣男子在背後冷笑了幾聲,雲暖跑了幾步停下了腳步。“那這位仙君可否指點一二,我該怎麼做?”
她這條命她是不想要了,但重點是她待救出自己的師父,這才是最重要的。
“嗬嗬!什麼仙君不仙君的,我隻告訴你用錦菱可安然入內。”
“錦菱是什麼?從何處可以得到?”
“在菱花宮靈犀上神那兒,但是此物是菱花宮的鎮宮之寶,上古時期留下可以說是與怨湖相克。能不能取得就看你的運氣了。”
雲暖緊捏握著自己的的雙手,靈犀上神會不會幫她呢?她想應該會吧?她人看上去挺好,況且是為了救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我是誰不重要。”男子又是冷笑,嗬嗬的笑聲在空曠的期月亭周圍回蕩。
菱花宮還是同從前一樣,嫋嫋的霧氣。漫漫的湖水,湖上開滿了菱花。煙波淼淼。
“主君,你為何做事如此的絕情?她夕雲暖可以我為何不可?”
“沒有緣由,隻因為她,天君那兒,本君已經表明不會再娶,此事你也不必再提。”
“我不過是想與你想守,你若喜歡她,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我比她年長自然也會讓她。”
晚風中,靈犀的聲音帶著祈求,她做這麼多為什麼不能換他看她一眼呢?
“本君沒有想過除了暖暖之外任何人,所以她用不著誰來讓。”
靈犀一愣,這樣的話從眼前這個無情無愛了萬餘年的人口中說出,怎麼會不覺得奇怪呢?
主君從他眼前消失的那一瞬,靈犀覺得好可笑,他這樣連天君那兒都說的那樣絕情,天君還能說什麼?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性子,天君也很清楚,如是得罪了,他再避世個幾百年這就不太好了。
“夕公主!這麼晚了有何事?”雲暖笑了笑,方才她在外頭看到了她與那個人離得太遠她聽不見說什麼。敢情是趁著月色出來散個步,那個人好閑情她可不記得他從前陪自己散過步。
“上神,貿然來訪實屬不該。可雲暖救人心切也沒能顧得上這禮節。還請上神勿怪。”
雲暖努力的擠出點微笑,此刻心中堵得厲害,為了自己的師父也為了方才看到的那個人。
“嗬嗬!坐下說話吧?”靈犀示意,小宮娥送上了茶。“時間緊迫,雲暖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借上神的錦菱一用,就我師父。我師父被困怨湖好幾日了。恐有性命之憂。”
“怨湖這些年的怨氣大增,恐一日會對三界不利。這錦菱不到迫不已的關頭是不會拿出的。”
“我用完就還你我肯定會還。”雲暖想怕不是以為自己會騙她的錦菱吧?
“這不是還不還的問題,這錦菱我不能借你,錦菱吸收後靈力會減弱,需千百年才恢複。你回去吧!”
“可我師父怎麼辦?上神你長的好看心地善良肯定是不會不管的,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幫你去做,隻求上神幫幫雲暖。”
雲暖見靈犀全然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都從椅子上起身了。
“嗬嗬!雲暖你說我跟你誰好看?”
“當然是上神你了,這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事情。'
“四海八荒都知道的事情又如何?雲暖你也覺得我比你好看,可那個人卻看不到,喜歡我的愛我的那麼多,唯獨沒有一個他?”
雲暖一驚,他的是誰,靈犀沒有明說她也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人不喜歡靈犀嗎?
雲暖不語,靈犀的話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更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她來安慰不是顯得有點諷刺嗎?
“不是說想借錦菱嗎?好!我借給你,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讓他娶我。”
雲暖一怔,她去讓他娶靈犀?這樣事情可能嗎?她以什麼身份去要求一個聲稱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