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枝丫不用剪,明年會結果。”崇明從身後攬她,拿過她手中的剪刀。“嗬嗬!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她淺笑回頭,說話的聲音不大。
“怎會看不到?何時回的?怎不通知我去接你?”
“我自個認識路。我給你去沏茶。”雲暖輕輕拿開他攬在她腰身的手,他一愣覺得她有點不對。
“坐下同我一起飲茶,今夜憂曇花開,我陪你賞花。”茶具放在桌上,爐上煮著茶。悠悠的茶香四溢。
“我趕路有些乏了,改日再陪你,我先去歇息。”雲暖從他懷裏起身,崇明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輕歎了口氣想她大概是怪他未去滄瀾接她回來。
雲暖躺在床榻上,白日裏她去尋他,果然在菱花宮的看到了他,她沒有想過自己見到是那樣的畫麵,她的夫君同蘭芷抱在一起,她的夫君說讓她受過太多的苦欠她的。
她不知道之前他們說了什麼,這些她不管,隻這一句話就足夠說明了他真的是不愛她,隻是覺得欠她。有一瞬她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該跟他在一起。
在旁人眼裏不般配是在死皮賴臉的求來的主君在知道的人眼裏,主君又是為了補償她才會跟她在一起,說到底她夕雲暖是不該跟主君在一起。
“暖暖!生氣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後,錦被掀開,床榻上多了個人,那人是她的夫君。
“好好的我生什麼氣?乏了!睡吧!”雲暖背對著他,閉著眼睛說,“明日我帶你去釣魚。”沒有得到回應。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顯得明顯起來。
這一夜雲暖並未睡著,想了一個晚上,將她從暗戀他到追求他再到跟他一起,她總覺得這裏頭好像少了什麼?
比如她離開的二百三十年裏,她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一點不記不清了?還有那些古怪的事情,他為什麼二百三十年後才哄她回來,願意跟她一起。這些其實都有點奇怪。
但又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雲暖覺得頭疼,翻了身,他正好麵對著自己,借著微暗的光,她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一一的掃過。
“睡不著了?”忽然開口的聲音讓她一驚,隻好閉著眼睛裏,反正也不回答他。“睡不著也好。”他的手過來扯她的衣服,手上帶著溫度。
“別碰我。我……很困!”抓住他的手,“原來沒有睡著,暖暖!下次要裝的話,可不會這樣輕易的放你。說說你到底怎麼了?”崇明攬她到懷裏,讓她貼著自己的胸膛。
“其實,你不用對我好。也不用娶我!”崇明撫摸著她頭發的手停住,淡淡一笑帶著略啞的聲音低聲道:“這是我的事情,暖暖!與你無關。聽到什麼事情?”
“蘭芷回來了住在了菱花宮。”她自然不會說看到他與蘭芷抱在一起的事情。“嗯!就為這個?”崇明微微的挑了挑眉。
“嗯!”雲暖拉開點彼此的距離,中間隔著的距離覺得的再睡一個人也沒有問題。“暖暖!你這是吃醋。放心!她不回到這兒。”她不在他懷裏,感覺一空,心口溫暖的感覺不在了。今晚的她有點跟平日裏不一樣。
“哦!”她隻哦了一聲,其他的事情關於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她隻字未提。
接著是很久的沉默,她不說話,他原本就言少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次日清晨她醒來,主君單手撐著身子看她,她一醒便看到了他的俊顏。
“主君!”她叫了他一聲,接著坐起。“不打算理我了?”她那樣子分明是不想同他說話。沒有辦法,他比她大那麼多,這一點上他當她是孩子脾氣。哄哄也就好了。
“你是主君,我怎會不理你。”雲暖拿過衣服道,“那我要你陪我再睡會兒。”她一被他拉著睡到。發絲淩亂散落,她微微的皺眉。
“主君,睡覺就睡覺,你還想幹嘛?”雲暖抓著他探進衣服的手,“生孩子。別動!”他沒有告訴她,她不在自己身邊,他竟然第一次嚐到什麼叫孤獨寂寞,這感覺是從前沒有過的,
“我……還小。不想生孩子!”她承受他纏綿細密的吻。“可我想。從前你可沒說生孩子你年紀小。暖暖!你怎麼了?”崇明抬頭看身下的雲暖。
“沒怎麼隻是隨便說說,天都亮了。這事兒我們不急。”雲暖親了親的他嘴角道。“嗬嗬!”他低笑,她說不急或者說眼下不願意,他也隻好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