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毫不避諱的在她師父麵前提起,她想愛恨總是要分明的。還有她愛崇明好不容易才求得的,如今來了個同主君唯一真正關係的女人她能不擔心,況且那個人還擁有傾城的容顏。
“想太多,在師父眼裏沒有誰比你好。酒不要喝了,被主君知道是要罵的。”
“哈哈!你是我師父,跟我老爹還有娘親一樣我再鬧再不好好讀書你們都覺得我好,可主君不一樣,當年他不看我,若非因為我用十日的血換來他的注意,他怎會知道我的存在。不一樣的!”
江少心忽的抽了一下,她愛主君愛的卑微,如今就算同他在一起也不敢相信主君對她,會她是自己想要的情。
“雲暖!你這是自尋煩惱,主君有表現對你不好嗎?他親自下廚給做吃的。還有他能娶你難道還不夠嗎?”
“自然是夠了。”雲暖想自己還要什麼呢?他該給的都給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太貪了,貪他有一天說愛她。
“少喝點,你該回去了,主君若回來後尋不得你會著急。”
雲暖放下酒杯起身揉了揉額頭,“是啊!我待回去了。我等他回來。”記憶裏除了他來扶風天裏找過她,後來的他都沒有找過她,包括這次也是,他是來尋靈犀的轉世,碰巧遇到在凡間的她,若是沒有遇到呢?她想他是不會找她的。
江少目送雲暖離開後才離開入了屋內,屋子裏頭的書案上放著一張畫像是他從北辰的宮裏得到的,畫中的女子一身藍色衣裙依偎在一個男子懷裏,男子低頭看女子淺笑。那畫裏的男子眼中對女子的愛,在江少看來是濃的散不開。
那上頭的落款寫的是北辰帝宋希澤,畫上寫著行小的字體,“來生永世與卿守,勿相忘勿相離。”時間是他的皇後也就是如今的雲暖離開的半年後。
江影寒想那個宋希澤大概是太思念雲暖,便將與她在一起的畫麵都給畫了下來,何謂入骨相思,怕就是如宋希澤那樣,最後因為思念而終。
隻是情深緣淺,相守來生永世的願景難以實現,最後連這段情也無法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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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暖回來的時候,屋子裏頭的燈亮著,她便知是他回來了,距離他離開已經快半月有餘。
雕花的窗半開著,微風徐徐入內,吹著燭火搖曳,他盤腿坐在矮榻上,麵前放著棋盤。黑白的棋子交錯,有一瞬間她有點恍惚。這情景好像在哪裏見過,但腦中的畫麵裏坐著的男子卻不是主君。
雲暖走了過去,坐到他的對麵,看清楚那張鬼斧神工的俊顏後,腦中暈乎出現的人影才消失。她想肯定是自己喝多了,他師父的酒後勁可真大。
“怎不問我去了哪兒?”
“若問了你會覺得我處處管你。回來就好。喝酒了?”修長的手指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中。
“嗯!就喝了一點兒。去了趟我師父那兒。崇明!你可有想我?”在他的眼裏雲暖努力的想找到那種多日不見的思念,可是很難從來的都很難。
“抑製蘭芷的毒不可分心,否則毒氣不會被控製,閉關時也同樣如此。”她的眼中明顯的失落了一瞬,他看在眼裏卻未說。
“我隻是隨便說說,嗬嗬!隨便說說罷了!這棋一個人有意思嗎?”雲暖換了個話題,有時她想這樣的事情他騙騙她也是好的。何必說的那麼真呢?
“嗬嗬!贏了自己便沒有什麼不能贏的?暖暖!你要試試嗎?”
“我棋藝不精。你還是給本棋譜讓我自己學。等有一日學好了就來跟你下棋。”
“從前是有一本好的棋譜送人了,可她沒有好好的學又送給了別人。”
“什麼棋譜厲害嗎?”看主君說話的樣子雲暖想那棋譜一定很厲害的不然主君怎麼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呢?
“在聰明的人眼裏那不僅僅是本棋譜,可興國平天下。《天合之書》天下合二為一。”白字落,棋終!白子勝。
“這麼厲害,你送給誰了?那人真傻居然白白錯過了這麼厲害的棋譜。”雲暖覺得可惜。
“是傻!暖暖!”崇明將棋子收進棋盒中,伸手過來理她耳邊的發絲。這一瞬,雲暖覺得主君這話裏頭好像有什麼要說的卻未說的話。
“嗬嗬!她肯定是不知道那棋譜這麼厲害。我去給拿回來怎樣?”
“那棋譜對我來說何用?過來!坐我這兒。”崇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準備跟我促膝長談嗎?”她靠近他,順勢靠在他懷裏。他理著她的發道:“隻是想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