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因為他,流了那多的血快不行的時候,他估計正派人抓她回去。阡陌照顧她的時候,他又在幹什麼,她在紫雲山上並未聽到天宮派人尋她的事情,她猜想他大概是覺得她已經羽化了。所以才不找她。
“你可以試試嫁他。到時你才知道今晚你的話是怎樣的無知。”崇明的聲音提高了一分,他們之間是不是再也無法如從前那樣說話了?
“無知?無知我也認了,這世間最愚蠢的事情我都做了,還在乎什麼無知呢?他能對我怎樣?傷我身還是傷我心,傷身的話,我已經習慣了,傷心的話,不在乎在多一刀。”雲暖始終笑著看他。
“你回滄瀾吧!別將來連累了族人。”他的手緊握著,今晚的她不同於往日,眸色裏冰冷一片,連嘴角的淺笑也是那樣。
“多謝主君提醒!都已經這個時辰了,雲暖就先告辭了。”雲暖俯身告辭。
崇明微皺著眉頭,她再次從他身邊走過,晚風吹起發絲,轉身背對著他的那一刻,雲暖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鼻子酸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流。
今晚她出來不受控製的就來到了玉宸宮附近,她想他,想告訴他自己愛他,求他放了希澤。甚至還很傻的想他知道有了孩子會怎樣?可這一切不過是想想。
她好麵子也有她的脾氣,他那麼狠的對自己,她不會再主動去找她,她有錯,他也有,可他是主君啊他不是常說她還小嗎?難道就不能讓自己一回,哄哄她回去嗎?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說你懷了身孕?”他也不攔她,負手麵對著月光下的忘情湖。
“為何?”他突然說到她懷有身孕的事情,雲暖覺得有些跳了話題。但她也尋思一下,難道是阡陌看錯了,可阡陌是魔尊。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把握就說出來。
“這個問題你自己想想,你為何要回答本君這個孩子是他。明明你不是這樣的”崇明道,雲暖皺眉,這個時候跟她賣關子,“嗬嗬!你不是問我是不是他的嗎?我若回答是不是,你也不會信。但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要那樣問呢?”雲暖冷哼了一聲。
“想看看你的反應,若真有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本君。知道沒有身孕沒有孩子,你似乎很開心。”轉身看她離著自己幾步之遙的距離。
“就算真的有,跟主君又有什麼關係呢?是我一個人的。你我之間你不是說沒有情分嗎?既然沒有情分我為何要告訴你。”雲暖背對著崇明。
“這帳倒是算的很清楚。若要回去便回滄瀾吧!紫雲山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本君送你的白狐狸呢?”
“我要去哪兒能去哪兒,這個不勞主君操心。還有白狐狸跟著我去了紫雲山,我下山的時候沒顧上它,我回趟紫雲山將它帶回來還你。”那白狐狸倒是忠心,她受傷醒來後,便見它趴在自己的床邊陪她。
“算了,紫雲山你這次是上得去下不來。記住了!”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要你管。我偏要回去。”她丟下這句話。他憑什麼要管自己,他是她的誰?是主君就能這樣嗎?
“你不是要找希澤嗎?本君帶你去。”崇明微擰著眉,這丫頭擺明了要跟自己對著來。
“你肯帶我去找他了”雲暖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她從未知道過他在想什麼,而自己的小心思總能被他看穿。
“很開心嗎?”他側目看她,她抓著他的衣袖緊皺的眉鬆開。“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吧!反正我都受了你的刑罰了,沒有死你本就該告訴我。”
“你師父劫了你,算不得你受完了整個刑罰。”他冷聲道,藍色的衣袍被風吹著衣袂飄飄。銀色的發在月下也跟著飛揚。
“你把師父怎樣了?你當真是要我死?”雲暖驚了一瞬間,腦門子上冒出來些汗,心口一緊。
“你師父在西海釣魚,要本君帶著你去看看嗎?況且你死對本君來說沒有什麼作用跟意義。”
她心裏的他就是這樣的,所以他一說她師父劫了刑場,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會給她的師父什麼刑罰。
雲暖心口的痛蔓延開來,指甲陷進肉裏,狠狠的提醒自己,主君無情,自己不該對他動了情。
“這竹林你該熟悉吧!”從雲層上下來,雲暖環顧了四周,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晚間的風吹著竹葉沙沙的作響。
“希澤!”雲暖叫了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大。他跟在她後麵,麵無表情的聽她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怎麼回事兒?”雲暖尋著她記得熟悉的路,發現穿過竹林後是一片空地,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