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麼?”
“公主難道知道嗎?我的毒你的血可以抑製你應該沒有忘記吧?所以主君的意思是再用你的血。”
“你這是在同我說笑嗎?你當我是還是當年的我?主君還是當年的主君嗎?”雲暖嗬嗬的笑了幾聲。她才不會信蘭芷的鬼話。
“嗬嗬!今日我本想離開於是便去拜別主君,主君在後山的桃花林裏說這幾日他不在宮裏若毒發就用你的血,你也知道你的血比主君耗用修為替我抑製來的更好。”蘭芷輕咳了數聲後道,臉色又白了幾分。
雲暖袖中的手一緊,腦海裏閃過飯團的話,原來不是假的。“公主你要不要聽主君的話幫我。”蘭芷說話的聲音不大,還盼著咳聲。
“我為何要幫你呢?種毒了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雲暖起身往外走,“可是主君說這是命令呢?你也不聽嗎?”蘭芷道。
“命令?”雲暖回眸冷笑,他居然命令她,若不是飯團聽到的那些話,她是斷不會信他會這樣對她。他說過她是他的君後,如今又命令她,同當年一樣。還有他竟然耗損修為幫她,雲暖一想心便如針紮著般的痛。
“嗯!公主這次又要你的血,我實在不願為之,可一想到主君為我抑製毒發耗了那些修為就……”蘭芷說那話全然沒有將她放到眼裏,語氣雖然比當年聽著客氣可意思目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得。
“哼!給你一碗夠嗎?”雲暖冷聲道,“先就一碗吧該夠熬藥了。這藥要連吃三日,公主應該可以的,比當年的十日好多了,”那意思是不夠再說,鋒利的匕首被呈了上來。
雲暖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那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了上去。白玉碗裏的血一滴兩滴三滴……順著她的手臂流到碗中,淡淡的梨花香飄了出來。
“公主的血真好聞,很奇特!你滄瀾多是花木仙,你是有梨花仙骨還有這樣一付好體質,真好!不像我生來就帶著毒。”蘭芷看著雲暖那白皙胳膊上的不斷湧出的血道。
雲暖此刻並沒有聽她的話,滿腦子都是他那句不會讓你再受傷,可到頭來還是傷了,她有時恨自己有這樣的仙骨體質。為什麼她的血能解毒連灼炎之毒都可抑製。
“公主多謝了,這湯跟從前一樣熬的,補血的,你喝了吧!”蘭芷看著滿滿一碗鮮血道。“不用!我的身體很好,用不著你的湯來補。”白色的衣袖放下,遮住傷口,可擋住還在留的血,她還趕緊會去止血。
蘭芷輕笑看她走出院子,明明很虛弱還假裝沒事兒,這個夕雲暖這一點同從前一樣沒有變過。
“殿下!這血怎麼熬藥!”小宮娥道,“倒了吧!”蘭芷笑道,她的血她此刻還不需要,若要了,自己還怎麼見他。
雲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翻開她娘親給自己密製的藥,服下後那血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止住,可那血早就染紅了她的衣袖。
“娘親!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紅。”飯團飛過來看躺著無力的雲暖,“飯團,這紅色的便是血。”她動了動沒有血色的唇,仰麵躺著看飛下落在她手邊的飯團。
“好香啊!娘親的血是紅色是香的。”飯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很驚奇。“是啊!飯團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聽錯,他要我的血。”她伸手撫摸飯團,像是對飯團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我耳朵可靈了,怎麼會聽錯,他還說這是命令,若娘親不願意的話便來自己動手。”飯團覺得那是誇獎,又仔細的回憶一遍。
“他還說了什麼?”雲暖心一痛,親自動手?她覺得有些好笑,“還說不會讓那個姐姐有事。不記得了,我急著回來告你那個男神仙跟旁的仙女抱在一起,就沒聽了。”飯團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她愛笑的娘親別過臉不看它還跟它說讓它自己待在屋子裏頭別出去。
飯團很聽話的飛到了自己的籠子裏,看來它娘親困了,好吧!它覺得也困。在籠子裏睡著了。
她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可是他沒有給自己這樣的就會,又是好日不見他,她想問也問不了。
幾日後
“主君!夕公主有些不對勁。”敏歌見主君回來,便上前說出了自己擔憂,“怎麼了?”主君道。“這幾日吃喝的都很少。也不愛出去玩。”敏歌道。
“知道了,她大概是想家了。”主君負手離開,一入院門,便見躺在藤椅上目不轉睛盯著梨花樹看的雲暖。淺綠色的衣裙,未束的發,肩上還有隻白色的鳥。
“暖暖!”雲暖聽見聲音收回目光看擋著她光亮的銀發男子,藍色的衣袍被風吹著,銀色的發也是。額前的藍玉護額乏著溫潤的光澤,讓她覺得有些晃眼。
彼此對視,倒影著彼此的身影。他以為她會坐起勾著他的脖子抱他,可她沒有隻靜靜的看他,像是要看出什麼。
“主君!”她淺笑喚了他一聲。然後道了一句:“暖暖!你想家了?”主君坐下握住她的手道,“沒時間想。”雲暖抽出自己的手道:“我出去走走,待會兒回來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