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紫雲山已經十日,未聽聞九重天上有任何動靜,連那個小宮娥有沒有被處罰的事情的都沒有。
紫雲山阡陌當年住的地方,未央親自前來邀魔尊回宮,被他婉拒,理由是他不再是當年的魔尊,隻過些清靜的日子。如是拒絕再三,此事便隻好作罷。
出了降魔塔後,這幾日他竟沒有再做那個夢,再也沒有夢到她,以至於他醒來時,回想不出她的樣子,這是為何?
“出了降魔塔感覺如何?”似乎知道他會來,山間的八角亭中,主君在石桌上擺了一壺酒,酒壺邊放著兩個白玉的酒杯,杯中皆是滿滿的酒水。
“自由。你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出來吧?”阡陌徑自坐下,執著酒杯。
流水從山間瀉下,流出蓮花池中,池中蓮花靜靜的開著,指尖花纏繞在山上,亭外是十裏的梨花籠罩在這月色裏。亭內坐著銀發藍色錦袍的主君,墨發墨蘭衣衫的魔尊。
“嗬嗬!沒有多少區別。這酒與當年比如何?”
“沒想到你還保留著當年她釀的酒。哈哈!你敢說當年不是你自私為了自己,所以,才將她留在身邊。”那桂花香味縈繞在舌尖,當年她最愛用桂花釀酒,煮茶,做點心。
“你已經忘記了當年的味道,這酒不是她釀的。桂花酒能釀的何止就她。”主君把玩著酒杯。
“我怎會忘記她。”他語氣平靜,執著酒杯又是一口,眸色一動。
“忘記也好記著也罷,有些事情執念太深其實並非好事。”主君道。
“這是我的事情,很難得這次我被放了出來,那幾位真皇同上神竟未有動作。天君也未追查此事。”阡陌轉著酒杯道。
“是本君放你出來的。”他此語一處,阡陌轉著杯子的手一緊,他說是他放自己出來的,那麼那些仙者段不會說什麼。也會信主君放他出來有他的道理。可是小白呢?
“那如此我待謝你。”
主君淺笑抿酒,他謝他?有意思!主君自顧自的飲了杯酒,淺淺一笑,目光看向亭外風景。“何時此處多了這片梨花林,當年你可不喜歡這花,你院中不應該是滿園的月桂跟芊澤才對嗎?”
見他不語隻笑,阡陌想他在猜什麼,他不該不知道他是誰放出來的才對,為何要說是自己放出來的,他的目的何在?還有小白怎麼樣了?之前的話題說多了或許會害了小白。於是,他抬眼看到十裏的梨花林便隨便問了問。
“那是當年,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會變,十裏潔白,落花如雪。”人家是十裏桃花美景,可偏偏某人喜歡這滿樹的潔白,於是這林子便有了,隻是那個人還不知道罷了。
“本君提醒你一句,你利用別人的心軟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事情別再做,若有下次本君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他斂去麵上本就極淡的笑意,眸色深沉冰冷。
阡陌喝了一口酒道:“那如此便試試,我的時間很多,我不是當年的阡陌魔尊。”他不會做當年的事情,況且目前的失去大量的修為法力,也不足以與他抗衡,所以他要等,他手中有他要的東西。
“蘭芷的解藥,這麼多年被困塔內你都不願意用它換你的自由,如今更不會,阡陌你想的這個。”崇明放下酒盞道。
“這毒是我下的,世人都以為灼炎之毒無藥可解,卻沒有想過我有,但你該知道,不過,量你再大的法力在這事情上也無能為力。等到毒氣攻入心脈,她必死無疑。”
“嗬嗬!等到時候再說,這些年來她不曾毒發。這酒你留著慢慢喝吧!”崇明喝完杯中的酒起身。轉身便消失在梨花林中。
“崇明你到底在乎什麼?總有那麼一天我會找到,如同你毀了我的那樣的毀了她。”遙蘭芷的毒他不想解嗎?當年她的父親可是在那場魔族大戰中去世的,那毒其實是他威脅遙鎮棋筆他投降,下毒給了身懷六甲的妻子,若投降便給解藥,,誰曾想那遙鎮棋如此忠心於主君。誓死未降。
以至於那孩子生下後便帶從娘胎裏頭帶著那灼炎之毒。那孩子稍大點後便一直養在玉宸宮裏。也就為何蘭芷會在玉宸宮裏,把玉宸宮當著自己家的原因。
雲暖睡得極沉,沉得她醒不來,沉的她又做了夢。夢到白茫茫的雪地,有個男子背著女子艱難的走在雪山上。她記不太清他們說了什麼,隻隱約覺得那個女子讓男子先走,不要管她。男子並未同意。
崇明坐在床邊,輕歎了口氣凝著她露在外頭的手臂,那白皙的肌膚上頭曾經該傷痕累累。
他伸手輕撫,放到唇邊輕吻,“主君!你有些不對勁。”輕柔的觸感擾了她,醒來看到這樣柔情的主君,她心瞬間便甜的似蜜。
“暖暖!我哪裏不對勁了?嗯?”他輕挑著眉,銀色的發撫到了她的臉上。雲暖覺得好看大膽的伸手摸他的發絲。
“額!這個說不好,就是憑感覺。你這是又想親我了?”他靠近她,其實並未那樣想,她這樣一說,他倒是很配合的嗯了一聲。
“暖暖!記住離魔尊遠一點,不要心軟,他是不會罷手的。”他攬著她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窩在自己的懷裏。伸手又理著她睡亂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