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今日隻是定親,等成親再說。”魅生移開看言玉的目光,言玉聽話的點了點頭,今日他的語氣竟比從前溫柔,這一點言玉覺得是好事,自己要一點一點的走進他的心。她知道他曾經受過苦,性子在那樣的環境下變成如今這樣的冷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她可以理解。
“今日乃我兒魅生同神君的愛女定親的日子,我扶風君有幸同神君結為親家實感榮幸。這杯酒敬神君。”扶風君司空豁舉杯道。
“本君看好魅生將來必成大器,依本君看來,他的修為能力……嗬嗬!這酒幹了。”東山神君傲慢是出了名的,他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藍色衣裳的青年道。這意思在坐的誰會不知道。
蝶夫人狠狠的看了一眼雲暖,再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魅生。深深的咽了口氣。
“錦硯!”雲暖叫了身邊的青年一聲,“嗯?想回去了?”主君道,“不是,我同你從來都不是演戲,若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也不要生氣,不要像上次那樣離開。”雲暖沒頭沒腦的說道。
“怎突然說這些?”主君微擰著眉道。“因為……我”雲暖感覺自己的神智開始飄了,開始模糊,心痛的感覺在看到魅生低頭同言玉耳語給她夾菜是一點一點的放大,她便知自己開始被控製了,隻是這次她又覺得自己居然能在被控製前同錦硯說這些,算是進步。
話還未說完,雲暖一皺眉,手不自覺的摸著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手執著酒杯站起來道:“師父!今日定親是喜事,這杯酒徒兒敬你跟未來的師母。”
“千羽倒是還記得。”那一聲師母聽的言玉很受用,忙給自己倒滿酒,卻見魅生遲遲不起身。
“師父!這酒不會是不願意同徒兒喝吧?師母你還不管管,娶了師母就理我這個徒兒了。”女子拿著酒杯開玩笑說道,這左一聲師母又一聲師母叫得言玉心裏跟蜜似的。
“夫君,千羽的好意我們怎能拒絕,平日裏你不讓她喝酒,今日少一點應該沒有事。”
“就一杯,言玉你也少喝一點。”魅生舉杯一飲而盡,“師母,師父很關心你。師父以後就由師母照顧了。”她一仰頭滿滿一杯酒都下了肚。還將杯子倒過來滴酒不剩。
坐在一旁的主君抿唇不語,手一圈圈的摩挲著杯沿,而此時的宴會也變得熱鬧起來。三殿下居然娶到神君的女兒,這一時間被扶風天對於王位有了猜測,方才神君那翻話,仍由誰都能猜出,是何意?有了神君的支持這魅生繼承君位的可能越來越大。
“喝這麼多,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被控製住的雲暖也就是千羽爬在欄杆上傻笑,倒影在江水中的月光發射到她的臉上。
“師父!不用管我,我高興,一高興就喝了。隻許你高興時喝酒,不許我喝嗎?”千羽直起身子,迷糊的睜開眼睛道。
“我是師父,你這樣我能不管你?”高興?他高興嗎?這個問題他沒有問過自己。“我還是你嫂嫂呢!你別管我了,去送送師母,她喝得也不少,快去快去!”她連連擺手,被風吹亂的發絲貼在臉上。眼中蒙上了層水霧。
“她已經跟神君回家了,他呢?”他的語氣放柔和了下來,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到她身上。
“他?不知道,師父!你的東西拿走,徒兒現在不需要,這江風吹著會讓我清醒一點。我沒事兒,你回吧”這一次她說讓他回。跟從前不同,她開了口。
“不是說染了風寒嗎?披上!”他將她拿掉的披風重新批到她的身上。
“你沒必要這樣,是關心我?嗬嗬!師父!我是你的棋子這一點我看得越來越清,將我嫁給錦硯,想讓他愛上我。我是你徒兒自然是會幫你,你看現在的錦硯已經不在關心自己的能否繼承君位,而你又要娶神君的女兒,有神君做靠山。這一切跟你預想的一樣對嗎?”
千羽冷笑回眸看沉著俊顏的魅生,“你若這樣為師也沒有辦法。我送你回去。”魅生緊皺著眉頭,她說她是他的棋子,她說他讓想讓錦硯愛上她。她原來是這樣想他的,跟他預想的是很像,隻是他漏了一樣他預想的事情。
“不用,我自個兒能回,師父不是怕我纏著你嗎?不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讓人誤會你我之間除了師徒之情還有其他關係嗎?嗬嗬!不勞你費心。回吧!這夜色不錯。”她的酒量她自己知道不好,可今日喝了那麼多卻還是沒有醉,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