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滾燙的茶水燙到般,她抽回的速度太快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又染上紅暈。“額!這樣的事你其實用不著我來,主君自當有法子不是嗎?”千百年乃至上萬年來,這樣暗戀告白追求他的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他怎會不知道如何解決?
雲暖想她自己當年不就是一個活生生失敗的例子嗎?所以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有他做的好。
“嗬嗬!這樣的事交給你做,本君比較放心,也省得本君自己動手。”她白淨的臉色,未染粉墨,卻兩頰飛紅,顏色如同她額間的桃花一般的好看。
她抬頭看他,又微微的低下了頭,輕咬著下唇,粉嫩的唇輕咬後留下淡淡的白印又慢慢的恢複先前的顏色。
其實他從來都不需要動手,當你千方百計的愛的他,讓他注意你對他好。可他對你永遠的那般不冷不淡,連一個完整的笑也吝嗇給你,即使看你也永遠是高高在上,人神敬仰的主君模樣。眼中從來沒你。你說你會怎樣?終有一天會累會放棄。
可雲暖想從前自己是會偶爾覺得累,誰叫他是她四萬年來唯一要求來的人。所以她堅持滴水穿石,即使被識破了身份也死皮懶臉的纏著他。
若非那件事或許是她不會死心不會做出那樣不計後果的事。可又能怪誰,自己種的因結了怎樣的果而已。
“主君請自重。”他伸手去攏她鬢邊吹亂的發絲,“你不是說本君不愛女子嗎?那你怕什麼?”他握住她的手腕,將一縷貼在她麵上的發絲撥開。
原來他還記得自己隨口說的這句話,如今回想自己有些不妥,“主君不沾紅塵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事,這樣說來的話,我哪裏說錯了。”
“那你又怎曉得選擇本君會受傷呢?”他傾身過來定定的看她,“我那是隨口說的,糊弄她的。主君何必當真呢?”雲暖笑得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你說的也不算錯。”他的聲音很輕,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桃花眼裏開得桃花靜謐好看。“我是有夫君的人。”她別開臉。臉色紅到了耳根。
他對染千羽大概是喜歡吧?他這般的柔情不曾對任何有過連對蘭芷也未有過,還是說他拒絕所有的人,是因為心裏頭住個染千羽呢?
如此這般雲暖想自己是沾了染千羽的光了,這樣的待遇怎能不讓人羨慕,那麼自己當年不過在他的生活裏同那些個仙女姐姐一樣都是打了醬油而已。
她這個醬油打了虧也不虧,毀了真身,輪回於世,遇見所愛,隻是他現在在哪兒?她就算再次輪回也要尋得他。
“怕人誤會?”她輕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他跟上一步,雲暖嗯了一聲,“怕是已經誤會了,可眼下本君是何種身份你該知道。”他眯眼看她。
雲暖越過崇明,崇明身後的青色衣衫的青年,沉靜的麵色有些蒼白。筆直的身影在月光下冷冷清清在夏季的夜晚,竟徒生了些許蕭瑟出來。
“魅生……你怎在這兒?”雲暖結巴道,她該如何表現呢才是染千羽的反應呢?她有些懷念她的師父江少。
“幾位仙友相約此處飲茶。千羽!該叫師父。“魅生提醒道,語氣在雲暖聽來比她那不靠譜的花花公子師父要像師父。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又落在崇明身上。
“兄長此處雖僻靜,但終歸是在外頭。”雲暖嘴角抽了抽了,看來魅生是誤會了,方才他們之間的動作是很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