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無情無愛的主君竟然為一個女子同我打了兩次。”未央大笑了一聲道。
雲暖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兩次打架?為了染千羽?這麼說來,她幾百年前看到的那一長架會不會就是。
雲暖不可思議的看向崇明,愣住一瞬,忙移開目光,原來他對染千羽也這般,對蘭芷也是。唯獨對她那樣的狠心。
心的某處竟有些痛,痛不是因為愛他,痛的是因為自己太傻。
“要開打嗎?不然可不叫兩次。”崇明從盒子裏拿出把劍,又對雲暖說道:“你若想看躲遠一點。本君給你布了個結界你在裏頭待著,等打完了叫你,你再出來。”果然他給她設了個結界。
雲暖輕笑,她倒要看看他為了這個染千羽會怎樣,未央前來尋仇,是因為染千羽曾經偷了弧月石,恰巧未央是個記仇小氣的人,殺了人師父還不解氣,所以見到染千羽就來氣,雲暖是這樣理解的,但崇明呢?他又是為何?她實在是想不出他與她之間有何交界。
這一次她算是離得近觀戰,他一頭銀色的發在風中飛舞,連同他藍色衣裳,額前的藍寶石護額,發著溫潤的光,他執劍的樣子跟書上寫的一樣,甚至還要威風,招招姿勢他做的那樣美。
“住手。”一道藍色的光向未央襲來,雲暖慌忙攔到未央麵前。崇明迅速將伸出的手收回。
“給個理由,方才有多危險,你大概是不曉得吧!”崇明冷聲道。“我隻知道他不能有事。”雲暖定定的看藍衣青年。
“你該希望我死才對,染千羽你怎救了我。”未央紅色的眸子逐漸退去便車了原來的褐色。眼中的怒氣依舊沒有消散。可看她的眼光帶著探究,緊鎖著她的雙眸。
“我需要你,所以你現在不能有事。”雲暖此語出,未央明顯的一怔,“嗬嗬!天大的笑話。”未央一把推開雲暖,正好推到了靠到了崇明的懷中。
悠悠的檀木香在她鼻間,她迅速從他懷中移開,看著他的雙眼,那一眼雲暖覺得熟悉到害怕,仿佛隻一眼便可看穿她。內心藏了許久的秘密。
“染千羽你若報複我,我隨時奉陪,他不可護你一輩子,你欠我的終是要的。”
雲暖覺得這個未央有些奇怪,弧月石被他毀了,他殺了她的師父,她不知道染千羽欠他什麼?該是他欠她一條命才對。
“好!你說我欠你便欠你吧!若你答應我一樁事,我什麼都答應你。“雲暖笑道。
彼時的崇明不知何時坐到了涼亭中,手邊放著的茶水已經涼透,方才那一眼他驚覺得似曾相識。
“我要你的命,給嗎?”未央道,“哈哈!你殺了我的師父,你該償命才對,怎還要取我性命是何道理,方才我可是救了你。”雲暖笑道。
“你……你師父又是他。很好!很好!”未央連說了倆個很好。雲暖不知怎樣接話才比較好,她不過是從她師父哪兒聽來的,其他並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了什麼,主君在這裏頭又是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為了染千羽同魔君動手了?不符合他的身份。
“你先消消氣,你生氣的時候可沒平時好看,有些事情我想待跟你解釋一下。不過……”雲暖頓了頓,瞟一眼,不遠處打架了贏了的主君,他獨自一人品著茶,竟看起書來。雲暖又收回目光覺得自己有些多慮。
“你……好!我在魔宮等你,倒要看看你想解釋什麼。”墨色衣衫的青年緊抿著唇,深深的沉了口氣。未央居高臨下看著雲暖,眉緊皺到了一起,然後化成一道紅色的光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雲暖深深的籲了口氣,未央帶給她的壓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在他離開後才消失不見。
涼亭在一棵大的桃花樹後頭,她再回頭時,已經不見了主君的身影。隻留下還冒著些許熱氣的茶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