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嘉援在床邊坐了一會,看到夢雪呆愣的盯著天花板,想了想就要在夢雪的身側躺下,夢雪感覺到了,一個翻身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推在賈嘉援的身上,人的爆發力如果發揮到了極致是不可估量的,沒有防備的賈嘉援推的向前跌倒在地上,額頭碰在夢雪的梳妝台上,起身的時候又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凳子,凳子倒下砸在賈嘉援的脖子上,可能撞擊的力度太大,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也相繼股骨碌碌的滾落到地上,夢雪在一瞬的呆愣過後恢複了平靜,她冷冷地坐在床上盯著狼狽的賈嘉援。賈嘉援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裏往外噴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如果坐在床上的不是夢雪,那麼那個人一定會被他的眼神射殺。
“肖夢雪?”賈嘉援暴怒的衝夢雪喊道,夢雪冷冷的淡淡的望著賈嘉援,語氣淡淡的說:“你不配,你不配躺在這兒”。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夢雪抬眼望著賈嘉援,嘴角扯起了一絲笑意。賈嘉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夢雪紅腫的臉,“賈先生,你可以走了。我也同樣告訴你,此後永不相見,若是再見同陌路”,夢雪淡淡的說道,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即使輕輕的觸摸,也讓她感到痛徹心肺。賈嘉援沒有接話,慢慢的走了出去,夢雪呆愣愣地坐在床邊,她的心裏有一點隱隱的擔心:賈嘉援的額頭已經磕破出血,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你在家裏等著,不要動,冰箱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我出去買冰塊”,走出去的賈嘉援又折了回來,衝夢雪說道。聽到賈嘉援的話,夢雪的心裏一陣陣的感動,原來賈嘉援是去廚房拿冰塊給她敷臉,但還是很了狠心淡淡的說:“不用了,臉上的痛抵不過心裏的痛!你走吧,我們各自不相幹,就讓你臉上的傷痕見證我對你的殘忍,我臉上的腫痛留住我對你的怨恨”。賈嘉援石化了般的站著,夢雪別過眼睛不再去看賈嘉援。
額頭上的血跡慢慢的往下滑落,賈嘉援伸手抹了一把,轉眼看了看眼睛看向一邊的夢雪說:“肖夢雪,我記住你今天的話了,希望我們永遠不想見,即使相見也同陌路人”。夢雪沒有看賈嘉援,亦沒有接賈嘉援的話,賈嘉援慢慢的走了出去。
重重的摔門聲音狠狠地擊打著夢雪的心頭,都走了,日子終於回到了從前,沒有海峰,沒有賈嘉豪,更沒有賈嘉援。
夢雪慢慢的從床上滑了下來,滿地的瓶瓶罐罐不會再有人幫她去收拾,即使滿屋狼藉。此後一切都要靠自己,此後自己的一切與任何人無關,此後她的心不會屬於任何人,此後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心,孤獨一生,慢慢終老。“紅紅喜字我無緣”,夢雪的淚無聲的滑落,“不怕寂寞,不怕孤單,一切的繁華與我無緣,青燈古佛蓮花座,笑看紅紅喜字他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