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突然朝著王荷咧嘴笑了笑,一雙手在空中亂舞。
王荷抬頭看著劉玉瑩,“你看,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劉玉瑩:“..........”
孩子年紀這麼,能聽懂個啥。要是長大後知道自己老娘這麼隨意的就給自己取了個乳名,不知道會怎麼想。
過了一會兒,羅長安進來了,王荷跟他提起孩子乳名的事,
羅長安柔聲道,“乳名自然是隨你想了,虎頭也好。”羅長安看了一眼躺在王荷懷裏的家夥,“還挺適合他的。”
大家徹底沒話了,孩子親爹都覺得沒啥,他們也不好什麼,又了一會兒話,也就告辭了,因為過兩日就是洗三禮,到時候還會再來羅府,也沒有什麼不舍。
送走了王家人,王荷又打了個哈欠,她剛生產完,精神還有些不濟,羅長安見狀低聲道:“累了吧,歇息會兒吧。”
王荷點點頭,往床裏頭挪了挪,臉輕輕的貼在家夥嫩嫩的臉上,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王荷這一覺還沒睡多久,感覺身邊有東西在蠕動,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而後就聽得一陣哇哇的哭聲,王荷猛地就睜開了眼睛,屋裏一片漆黑,嬰兒的啼哭聲還在耳邊回蕩,王荷雖條件反射的睜開了雙眼,腦子卻還沒清醒,便有些緩不過神來,隻下意識的伸手抱起家夥。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羅長安端療匆匆進屋,“怎麼了?”
他之前聽京城裏一位極擅婦科的老大夫過,女人剛生產過後的一段時間裏,若是不好好照料,極容易得躁鬱症,所以他不放心,所以讓人將書房搬到了外間,他左右無事,便一邊在外間邊處理公務,一邊守著裏麵呼呼大睡的母子兩個。剛寫完折子,就聽見裏麵傳來了孩子的哭聲,他急忙推門進去。
“孩子在哭。”王荷一臉茫然,懷裏的家夥握著拳頭不知道在劃拉什麼,手腳並用的樣子,看起來很激動,哭聲倒是沒有加大,“我也不知道他哭什麼。”
王荷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他,羅長安卻已經伸手從她懷裏接過孩子抱著了。
羅長安看著懷裏的家夥,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抱他了,可還是覺得手還有些顫抖,家夥大概了哭的久了整個臉和身子都開始發紅,且家夥脆弱的感覺一隻手指都能將他捏碎似得,他抱在懷裏隻覺得輕飄飄的,他生怕抱不住家夥就飄走了,隻得心翼翼的。
王荷靠著迎枕,靜靜地看著羅長安哄孩子,孩子還的,他抱著走來走去。嘴裏還很聲的念叨著什麼,語調低沉卻柔和。王荷屏下呼吸,細細的聽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嘴裏念念有詞的,似乎是在唱著童謠,沒想到羅三公子還會這個,也不知從哪兒學的。
孩子哭了一會兒被哄住了,羅長安叫了劉媽媽進來看,果然是他又尿了。劉媽媽給他換好尿布重新包好,東西睫毛上噙著淚水,臉通紅,可憐極了。
王荷就親了親他的臉頰,他身上一股奶香,臉軟軟的。
怕打擾到王荷睡覺,羅長安叫人將他抱到了乳娘屋子裏,這才轉頭看著王荷,“睡吧,沒事了。”
王荷卻是搖了搖頭,她睡了一個下午,剛才經過虎頭那麼一鬧騰,現在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羅長安便讓茹療,坐在床邊,陪著她話。
她突然想起來生孩子的那早上香兒跟她提起的萬民書的事情,抬頭看著羅長安,“我聽外麵有百姓上了萬民請願書,請求陛下處死肅親王?”
“確有其事!”羅長安將她摟在懷裏,下頜抵在她的發頂處,鼻端縈繞著發上的淺淺馨香,懶洋洋地回答。
王荷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有些不太願意讓他抱著自己,她這兩日都沒有洗澡,之前生產的時候又出了一身汗,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