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點零頭,“是的。”
羅長安皺了皺眉,這就奇了怪了,羅長安之前一直派人守在王記周圍,是以王記一出事,羅長安就得到了消息。
他原本還以為是朝中其他幾位一直跟他們作對的皇子幹的,畢竟王家跟他們交好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
卻沒想到,竟然是平原侯,平原侯乃是當家太後的母族,平原侯之妻又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這般身份地位,按將來無論是哪位皇子繼位,都可保他們一族榮華富貴,他們完全沒必要參與這些事才對。
羅長安越想越覺得奇怪,又問冬青,“後來呢?”
“平原侯府守衛森嚴,屬下不敢貿然進去,隻能在外麵守著,等色暗下來之後,侯府後門出來了一輛運菜車,屬下覺得奇怪,便一直跟著,直到跟到了城外亂葬崗。”
“可是那兩饒屍體?”
“是。”冬青點零頭,他之前一直暗中跟著那兩人,所以對那兩饒容貌也是熟悉的。待那運屍車走了以後,他特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確實是那兩人無疑。
“竟然殺人滅口,手段還真是歹毒。”
羅長安眉頭皺得更緊了,王荷一行人來京城不久,而且一向是深居簡出,根本不可能得罪到平原侯府,所以這事很有可能不是衝著王家去的,而是衝著他們,王荷這次也隻是幫他擋了一災而已。
隻是平原侯府素來遠離朝堂黨派之爭,況且他們平日跟平原侯府的人素來無甚交集,何至於讓平原侯府出手。
羅長安百思不得其解,隻得轉頭吩咐冬青道,“你這些日子多派些人手,守在王家和王記周圍。”羅長安眼中透出濃濃的擔憂,若真是平原侯出手,一計不成,必有後眨
……
那一男一女鬧了一場,第二日,王荷特意帶著人去了鋪子裏,一個人一個人挨著問他們吃了昨日的點心之後,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這問話有兩層意思。
其一,自然是表示關心。讓眾人知道,他們王記是很負責任的,肯處處替食客著想,可不是那起遇上事就百般推脫的主兒,這其二嘛……人人吃了那點心都無礙,偏隻得那一男一女有問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還不夠明顯?
王荷這點心鋪子,熟客居多,昨日那一通鬧,這裏許多人也是親眼見過的,這會兒見王荷一個一個的問,有那熱心腸的,便招手將王荷叫了過去,皺著眉語重心長道,“姑娘。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樣醃臢手段都使得出?我們隔三差五便來一回,自然曉得你這裏向來幹淨利落,但外人如何知道?你得仔細呀,提防著對方還有後招!”
“就是就是。”其餘人也紛紛附和,“你自個兒心裏一定要有個數哇!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成日在路上行走,認識的人不少,肯定會幫你公道話,不會讓人將你這點心鋪子的名聲壞了去的!”
王荷心下感激,少不得多謝了他們幾句,想了想,又吩咐鋪子裏的夥計,凡是今日上門來買點心的,一律半價優惠。
吃虧占大便宜,這個道理,她懂。
如此過了兩三日,人們漸漸也就忘記了那發生的事,幾乎無人提起,一切恢複正常。
轉眼兒,九日過去了,王嶺也該從貢院出來了。
科考是大事,管理得也相當嚴格,九日九夜都得待在考場,不能出來,吃住皆在裏麵,因著考試的壓力,又吃不好睡不好,很多身子差些的人,都頂不住,出人命都有可能,就算身子好些,這麼考一場下來,也得脫層皮,王荷心中抱怨這考試製度太過嚴苛的同時,也擔著心,王嶺苦讀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日,既擔心他能不能金榜題名,又擔心他的身子能不能挨得住。
再加上這些日子店裏發生的事,王荷是一邊擔心鋪子裏,一邊擔心王嶺,還要照顧劉玉瑩,王嶺還沒考完出來,她裙是先瘦了一圈了。
待到九日時間一到,王荷就打發了田成之去貢院接人,她自個不是不想去,而是那邊人多,一個姑娘家,不好跟人一起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