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嘴角上揚,噙著笑。
“既然這樣,那我便親自送你們去醫館吧。我能收買一個大夫,總不能連整個醫館的大夫都給收買了吧。”
王荷著,就走到那對夫妻跟前,做出一副要帶他離開的樣子。
不待王荷走進,旁邊的女人便拉了王荷一把。
“我們不去醫館,我們就是想要討個公道,本來是聽你家的點心味道不錯,一時興起,買兩斤來嚐嚐味道,誰曾想竟然出了這事,我家男人可是家裏的頂梁柱,若是有個什麼好歹的,我饒不了你們。”
王荷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那你想要怎麼辦?”
“你得賠償我們才行!你……你拿一百兩銀子來,這事兒就算完了,往後我們再不來找你!”
哈,一百兩?拉個肚子就敢要一百兩的銀子,這要不是訛人,她今兒名字倒過來寫!
王荷氣得不行,正要開口,一旁的劉玉瑩卻是拉住了她。朝那兩人開口道,“我們過來的匆忙,身上沒帶那麼多錢,一百兩沒有,最多隻能給你們五十兩,要麼就收下,要麼就一文也別想得,你自己考慮。”
王荷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劉玉瑩,這兩人明顯就是來訛錢的,而且那男人瞧著紅光滿麵的,一看就是裝的,等待會兒大夫來了,把了脈證明他沒病過後,直接捆了送官就是,她有些不理解劉玉瑩為何還要給她錢。
雖然不理解,不過因為對劉玉瑩的信任,王荷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話。
女人似有點不甘心,回頭看了看田成之和身後那幾個年輕夥計,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最後道,“我也不是那起不講理的人,見你還有誠意……算我們倒黴!五十兩就五十兩吧。”
她這話一完,劉玉瑩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將王荷拉到了院子外麵,聲問道,“看出來了嗎?”
王荷也皺著眉點零頭。她現在總算看明白了剛才劉玉瑩的用意。
那兩人張口就管他們要一百兩,劉玉瑩隻肯給五十兩,按道理,他們該是不會就此甘心,可……他們怎麼就連個價都不還?痛痛快快接了錢就走——哪個訛饒,會像他們這樣辦事?
況且之前聽那回來報信兒的婆子,那兩口子,在鋪子門口簡直是豁出命去地撲騰啊!滿地打滾兒,撕破喉嚨地喊叫,但凡見著門口有一個人經過,便立即衝上去扯住人家,淌眼抹淚地自己如何委屈,生拉活拽地叫人替他們做主。這架勢,哪裏是為了訛錢,分明就是上趕著來壞她王記的名聲啊!
劉玉瑩想了想還是問道,“荷,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不怪她擔憂,隻是根據她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兩人不是隻訛錢那麼簡單,反而像是受人指使.......
王荷搖了搖頭,她剛來京城,初來乍到,連人都不認識幾個,哪裏會得罪人?
難道是因為王記做大了,便礙了某些饒眼,心心念念,想給她點苦頭吃?
這也不應該呀,王荷搖了搖頭,在開業之前,她就想好了,她畢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凡事還是低調些的好,她也沒想過要跟百果鋪這樣的老字號搶生意。所以她這點心鋪子生意雖好,但是每日的供貨量有限,對其他同行的影響倒是不大,他們應該也犯不著使這種陰毒法子來害她吧。
如果不是同行?王荷實在想不出她到底在什麼時候得罪過什麼人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王荷搖頭,“若他隻鬧這一遭,我便不理他就是,但若他還不肯罷休,我不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在暗我在明,他出招,我便應付著,他總會露出馬腳來,我……”
劉玉瑩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不妥,做生意最忌諱的便是這種情況,你連對方是誰,下一步打算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怎麼防,你這鋪子就算賣的東西再好,也經不住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騰,最好的法子,還是要盡快找出來這幕後的人。”
這一點,王荷自然也意識到了,隻是一時半刻沒個頭緒。她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開口對劉玉瑩道,“玉瑩姐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