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拿著名帖前去叩門,誰知那門房態度卻是極其惡劣,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將香兒趕了出來。
“姐,他們不肯見咱們。”香兒撿起地上的名帖,走到王荷的跟前,神情有些不忿,她跟在王荷身邊這麼多年,她家姐冰雪聰明,而且待人溫和,從來不擺架子,大家都真心的信服她,誰見到她不是客客氣氣的,她還從來沒有見到有人這般對待她家姐。
王荷見她這樣,安慰道,“再等等吧,他是官,咱們是民,所謂民不與官鬥,咱們要跟他打交道,受些委屈也是正常的。”
“奴婢知道,奴婢就是心疼姐,若是羅公子在就好了,有他在,誰敢讓姐受委屈。”
王荷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情緒,“行了,現在羅家已經不在府城了,咱們也不能一直靠著羅家,總要自己麵對的。”
王荷在魏家大門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有人出來通傳,正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了,王荷目光閃了閃,卻瞧見裏麵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那日跟在魏茹芸身邊的那個丫鬟。
瞧見王荷主仆兩個,她拿起手帕捂住嘴笑道,“哎喲,這是誰啊,這不是王家的大姐嗎?這是怎麼了,怎麼站在外麵啊,是我家大人不肯見你嗎?”
香兒氣不過橫了她一眼,“幹你何事?”
“我勸你啊,別白費力氣了,我家大人是不會見你的。”
王荷看著她,微微一笑,“敢問這位姑娘,這是你家大饒意思,還是你家姐的意思?”
那丫鬟反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這自然是我家大饒意思,也是我家姐的意思。”
王荷點零頭,“我知道了。”
這魏知府是知道他們家跟羅顧兩家的關係的,一般是不會輕易招惹他們的,現在敢這樣對待她,定然是覺得他們家跟羅家已經沒有關係了,王荷皺眉,這魏知府估計是知道簾年羅顧兩家遷家之時,並未通知王家的事,所以覺得他們跟王家鬧翻了,所以才敢這麼大膽的吧。若真是這樣,今日她怕是見不到魏知府的麵了。
想到這兒,王荷才想通當初羅長安他們為什麼都不跟王嶺道別,遷家去了京城,就連王嶺成婚,也隻是派了冬青一人來送了禮便悄然離開的原因了。
想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他們這一去,要麵臨的是什麼,這樣做,好讓別人覺得王家跟羅顧兩家斷了情意,且再沒有聯係。這樣若是萬一事敗,也不至於連累王家。
這也算的上是用心良苦了,王荷歎了口氣,一時之間,萬般情緒湧上心頭。
隻是現在這魏茹芸仗著魏知府對她是步步緊逼。
所謂民不與官鬥,若是這魏知府真的仗著身份地位,要拿捏她,強迫她交出火鍋底料方子,她也是沒有半點法子的。
如今要想保住香閣,唯有讓魏知府對他們家有所忌憚。
王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長安,隻是這個方法固然能解一時之急,但是現在京中黨派鬥爭嚴重,眼下局勢未明,若是現在透露出王家跟京城中的五皇子和羅家還有聯係,隻怕還不知道會給家裏招來什麼禍事。
退一步,她不甘心,進一步,她又有所顧忌。
王荷這次還真是有些為難了。
“先回府吧。”王荷罷轉身就要離去。
那丫鬟卻是突然擋在了她們麵前,“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呀,我們魏家,是你們這種鄉下泥腿子來就來走就走的地方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王荷看著她,“那姑娘你又是什麼身份?不過就是魏家的一個下人罷了。我王家再不濟,像姑娘這般的下人,買個千把個回來也是沒問題的。”
“你.....!”那丫鬟聽完氣急敗壞,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王荷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地,“姑娘,麻煩你轉告你家大人,凡事不要自作主張,眼見未必為實,做事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才是。”
那丫鬟被王荷推到在地,忿忿不平的仰起頭看著王荷,“你什麼意思?”
王荷看了她一眼,“你如實轉告你家大人便是了,他自然能明白的。”
那丫鬟冷哼一聲,“我憑什麼幫你轉告!”
“轉不轉告在你,隻是將來若是因為你沒有及時把話帶到,給你家大人招惹了禍事,也不知你家姐能不能保得下你。”
王荷罷再也不理會她,轉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