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問,“那你在這裏飲酒尋歡,日後是不是便要收斂一些了?”
“開什麼玩笑?”錢公子就回道:“男人在外應酬那是經地義,況且如今我娶了她那是高抬她,我錢家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去的。若非是看她性情溫順乖巧,那也輪不到她進我錢府的門。”
“溫順乖巧?我可是聽這劉家姐可不是個溫順的,據之前她為了跟她那表哥退親,竟是以死相逼,這般行為可不是溫順乖巧的行徑。”
王嶺聽到這兒眼中露出一絲憐惜,那般好的姑娘,竟然被這些人逼迫至此,真是可恨。
錢公子得意一笑:“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她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劉家早就沒落了,我願意娶她那是看得起她,若是日後不給我惹事,謹慎微,我也會多憐愛她的。”到最後,便又是些汙穢的玩笑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錢公子自己的快意,卻沒注意到身後王嶺眼中的怒火。
他捏了捏手中的杯子。“謔”的起身,突然大踏步走了過去,錢進還未反應過來,便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被人揍翻在地。
“就這麼個軟蛋,還想娶劉家姐?”
王嶺這趟出門,可沒少帶護院,見王嶺都親自動手了,這些護院還等什麼,一擁而上,圍著錢進就是一頓胖揍。三拳兩腳就揍得錢公子哭爹喊娘。
待出夠了氣,王嶺才一把抓住那已經癱在地上的錢公子的衣領,“你給我記住了,往後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誹謗侮辱劉家姐,我就打斷你的腿。”
周圍人都看的呆住了,王嶺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跟丟垃圾一般將錢公子丟在地上,整了整衣襟,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才慢悠悠的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子上。“這就當是我砸壞這店裏桌子板凳的賠償吧。”
罷,帶著一行人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翠紅樓。
“哈哈哈哈哈哈,少爺,剛才真是太解氣了,您是沒瞧見那錢公子被我們揍的……像個豬頭一樣。”剛走出翠紅樓田成之就彎著腰抱著肚子笑道,今日可真是解氣啊。
王嶺也彎了彎嘴角,他以往還一直覺得王荷做事太過強硬,將來會吃虧,現在看來,那是他還不知道這強硬的快樂,現在揍了那錢家子一頓,他心情愉悅多了。
隻可惜這份愉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剛回到莊子裏,就瞧見王荷氣鼓鼓站在田莊門口。
“你們去哪兒?”瞧見他們走進,王荷緊忙走上去問道。
要這王嶺最近還真是神神道道的,下午跟她著話,突然就衝了出去,也不知幹嘛去了。到了夜裏竟也沒有回來。王嶺從來沒有這樣過,王荷不禁有些擔心。
“你們這是怎麼了?”瞧見幾個廝臉上的傷痕,王荷皺了皺眉。
“無事。”王嶺勾了勾嘴角,笑的十分歡愉。
王荷蹙眉,這哪像是沒事的樣子,瞧這樣子,分明是在外麵與人起衝突了。
“大姐,您就別問了,少爺今兒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豪氣的狠。”田成之笑嘻嘻的道。
王嶺瞪了他一眼。
田成之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不敢再話了。
王荷麵色一愣,這是什麼意思?王嶺莫非是有心上人了?今兒這一出竟是為了姑娘?
見王荷看著他,王嶺那臉色,頓時就有些不自在,瞧著還有些微微泛紅,“總之你別問了。”
罷,就繞開王荷進院子裏去了。
王荷:“……”
這邊錢進被王嶺打了一頓,錢公子既丟了臉麵又挨了揍,氣憤不已,滿縣城打探那人身份,卻是清水鎮王家的大少爺。這王家他也是聽過的,短短幾年時間,就成了洛雲縣的第一大戶,在府城與顧家羅家關係都十分不錯,特別是羅家,雖羅家如今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羅家就是再怎麼沒落,也不是他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地主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