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眉頭一蹙,一拍桌子便躍起了身子,直接擋在了戰九天的身前。戰九天這才有了動作,他伸出手來搭在了白淩的後背,直接將那少年拍出了好幾丈遠,摔倒在地。
見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武將們上前就要拿下這個行刺武王的人,卻被戰九天揮手喝退。
見此景,九州城的使者和東方家其他之人,連忙出來跪下謝罪。
“武王!武王饒命!”
戰九天讓白淩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淡淡地說了一聲:“哦?饒命?意圖謀害吾之人,現在在請求要吾饒命?你當吾,是死的嗎?”
九州城的使者顯然沒能想到東方家的人竟然這麼膽大妄為,一時之間也被嚇得半死。“小人完全不知道東方家竟是這般意圖、這完全都是東方家的計謀!與我九州城實在是沒有半點關係啊!”
再看東方家的眾人,竟是沒有一點想要辯解的意思,一時之間,戰九天心中有了計較。他給了情殺一個眼神,做兄弟的自然是知道他心中在想的什麼,便站起來,朗聲說道:“全部都押入天都大牢,待同九州城協商過後再議!”
“是!”於是那些人便都被武將們押著進了大牢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待他們處理,那就是剛剛還在獻舞的舞女們,在少年抽出劍來行刺的一瞬間,動作都停了下來,就好像定格了一般。
戰九天和底下的文武大臣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淩哼了一聲,“沒見識了吧?這些就是東方家聞名天下的秘訣。”
戰九天看著那些動作僵化了的舞女,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說,這些便是東方家製作的機關人偶?”
白淩聳肩,“武王何不自己鑒定一下呢?”
戰九天剛要下去打算看看,不過他察覺到了旁邊白淩和情殺那惡意滿滿的笑容之後,便止步不前了。
“將其中一個搬到吾的書房由燕都領研究,其餘的,都搬到其他的地方吧。”
說完,戰九天便要走。白淩正吮蟹黃吮得開心,豈料戰九天這就要走,有些失望地啊了一聲,戰九天睨了他一眼,而後便說道:“讓人給你打包便是,不必露出那種神色。跟吾去書房。”
“唔……嗯。”
之後,戰九天白淩和情殺一直都在研究這個動作僵化了的舞女。
“不愧是機關世家,連做出來的人偶都這麼逼真。”
在經過燕無霜的檢驗之後,他斷言這是機關術的一種,機關人偶。“這種人偶都是聽偶主指令的,那個刺殺大哥的少年就是這些木偶的偶主。不過,我在書上見過,如果利用木偶來殺人的話,多半是會在木偶上麵裝機關的。什麼暗箭,毒霧,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大哥是天都的武王,武力之強是傳遍了整個江湖的,東方家的人若是奉命想要刺殺大哥的話,應該不會隻派一個功力那麼弱的少年來行刺吧?想必,應該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白淩在一旁吃蟹黃吃的不亦樂乎,戰九天一邊看著他,一邊聽燕無霜給他們分析這些事。許久之後,他才懶懶地應了一句:“所以呢?”
燕無霜無奈地說道:“所以啊,東方家族想必定然是被九州城逼著來天都城,想要做什麼交換的。但是沒有想到東方家會來這麼一出,我聽二哥說,當時那個使者的臉色都變了,想來,刺殺大哥應該不是九州城的本意,是東方家族的那個小孩子亂來的。”
情殺摸了摸燕無霜的頭,“小弟能將這件事分析得頭頭是道,可見近些年來當真是過得不易。”
燕無霜感動地拉下他的手,說道:“二哥你總算是懂我了,你可知道你當年離開,帶給小弟我得傷害有多大麼?”
看著小弟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情殺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說道:“小弟你不要這樣……”
一直在吃蟹黃的白淩抬起了頭,說道:“話說回來,當年,情殺你究竟是因為什麼才離開的天都?”
聞言,情殺不說話了,白淩有些奇怪,正要再次發問,結果戰九天遞過來一個剝好的蟹黃,說道:“張嘴。”白淩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唇,吃到美味的蟹黃之後就眯上了眼睛,完全將剛剛要問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戰九天說道:“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情殺,你今晚回你自己的寢宮之中休息吧。”
情殺看了一眼戰九天又看了一眼白淩,然後說道:“是!我知道了。”
就在他們準備散去的時候,一直擺著的那個舞女木偶,突然動了一下,咯吱一聲,聲音出奇的很。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都回到了它的身上,然後他們便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木偶從自己肚子上麵的機關裏麵拿出了一封信,呈到了戰九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