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品鑒大會如期舉行。
不少的武林中人慕名前來,舉辦的地點就在折劍山莊的後院之中。這後院出人意料的大,所以能容納下不少的人,起碼是將接待的人都容納了進來。
落煙沙華和戰九天則是坐在一處陰涼之地,悠閑地喝茶水嗑瓜子,還有水果享用。當然,這兩人是無法讓別人看到的。柳傲雲心知戰九天的身份可能會在眾人之中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所以他特意安排了他們兩人的位置。至於情殺,他要在這場品鑒大會上取得他所鍾意的武器,所以他就在比較靠前的位置上。
“今天,柳某人便在這折劍山莊之中,舉辦四年一度的品鑒大會。按照慣例,隻要有人看中折劍山莊所鑄之兵器,便可向柳某人座下的弟子討教而去。倘若取得了勝利,便可帶走。當然,若是有其他的英雄看中的話,以武定輸贏。贏了便可將這武器帶走。”
戰九天以手掌托著自己的下巴說道:“這柳傲雲,打的真是好算盤啊!”
落煙沙華靠在椅子上麵,半眯著眼睛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嗯…?你說什麼?”
戰九天扭過頭來,看著她那副樣子,不禁笑道:“怎麼?還沒睡夠啊?”落煙沙華有些惱火地說道:“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節製!我會累成這個樣子嗎?”說完,她還有些不適地幹咳了幾聲。還在犯迷糊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隻手掌摸上了自己的額頭,落煙沙華呆呆地扭頭看向了戰九天,而對方則是很認真地試探著她的體溫。在他的手停留了許久之後,戰九天總算將手收了回去,然後說道:“愛後,你的頭有些燙,可能是感染風寒了。”
落煙沙華不禁困惑地看著他,“不可能吧……我從來都不曾生病過。”
她舉起了手用手背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燙,難道自己真的生病了嗎?落煙沙華用手托著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說道:“大約是作業沒有關好窗戶,結果被外麵的冷風給吹到了吧。”
戰九天看著她,問道:“你還行麼?難受的話,就回屋裏麵休息去吧。”
落煙沙華搖了搖頭,“難道來一次,我想好好看看這品鑒大會。”說完,她朝著戰九天微微一笑,“興許,我也能看中適合自己的武器呢?”
見落煙沙華執意如此,戰九天也沒有在阻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場地之中的擂台上。依他看來,這場品鑒大會,還是越早結束越好。
一個真正的強者,是無論用什麼武器,甚至是不用武器,隻摘葉飛花也能將對手逼至死境,所以武器這種東西,存在與否,都並不重要。
折劍山莊所處的兵器都是精品,這是武林中人,人盡皆知的事,所以在第一件兵器出現的時候,便遭受了熱烈的哄搶。
戰九天問道:“愛後,你覺得呢?”
落煙沙華以手拄著下巴,眼皮卻是連抬也未抬,“雖然不差,但是也不是絕世好劍,沒有必要費心費力。也隻有這些人,才會想要這把劍了。”
戰九天曬然一笑,“吾說的並不是劍,而是柳傲雲手下這名弟子的武功。”
落煙沙華勉強打起精神來,看向了那個正在與武林中人對戰的弟子,他的一招一式,看起來都眼熟得很,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她疑惑地掃了一眼戰九天,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趣味迥然之色。落煙沙華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再次看向那名弟子的時候,恍然大悟。
“我就覺得他的招式很眼熟,原來都是情殺的一貫殺招。”落煙沙華有些不可思議,她看向了戰九天,“情殺的招式為何這些弟子都會?”
戰九天眯著眼睛,看著場地中央那打鬥的二人的身上。“這有兩個解釋。一是,情殺跟這個柳傲雲的關係很好,好到為他調‘教弟子;二,就是柳傲雲見過情殺的招式,可以說他已經學會了情殺的功法,所以他傳給了自己的弟子。”
“第二種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落煙沙華靠回了椅背,扭回頭接著看那位弟子。“情殺不是傻子,若是柳傲雲這般做的話,他如今又怎麼敢讓弟子這般在他麵前獻醜?”
“那麼,便是第一種可能性了。”戰九天臉上那種似笑非笑、還帶著些許看不懂的表情,實在是讓落煙沙華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你應該去問問情殺啊!他這般魯莽,終有一日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他有他自己的看法,吾倒是覺得,他或許對這個柳傲雲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罷。”
落煙沙華實在不願去想這些令人頭痛的事,所以便捂著自己的額頭閉著眼睛接著休息了。
名劍一把又一把地出,任何人看了都為之眼花繚亂。此番品鑒,折劍山莊出的利劍數量都比往常多了不少,著實令人歡喜。
一直到了一把特殊的武器出現的時候,江湖中人才為之一振,個個都好奇地不得了。
此兵器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眼睛。這是一根細長的劍,沒錯,是該用根這個字形容。
劍身輕細,在太陽的照射下,寒光籠罩,散發出的光芒提醒著眾人,即便是不起眼的兵器,也能輕易地奪得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