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想想轉身麵向他,深深凝視著他,“楚暮,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有多讓我擔心嗎?不,不止擔心,我這裏還很痛。”她拉過他的手,放在她心髒的位置。
寧楚暮再次摟緊她,他的頭埋在她頸間,啞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小應,我讓你擔心,讓你心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怕……
寧楚暮緊緊抱住她,自從回到京都後,他就總覺得好不安,時刻心慌,就算時時看著她,瞅著她,他還是好怕。這次的事,就像一根導火線,將他所有的恐懼引燃。
應想想心痛不已,也抱緊她,良久,“楚暮,那次的事,真的隻是意外。”
寧楚暮悶聲回答:“嗯。”
應想想去見秦霜,寧楚暮記得她說的話,她說過不讓他跟,所以,她走,他沒有跟。但是,方才應想想說那些話,也僅僅是想起點催化的作用。因此,為了不再增添他的不安,去見秦霜,她帶上了他。
秦霜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了片刻,隨即移開。這些天來,寧楚暮拒見任何人,據他估計,除了那兩人,沒有人會知道原因。所以,現在看到寧楚暮,他還真有些意外。
寧楚暮看著秦霜,想維持以往慣常的淺笑,卻發現有難度。所以,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秦霜。”
秦霜卻似沒發現他表情的異常,麵容一如既往的冷凝,微點頭。他們三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家客棧的廂房,他原本就是坐在桌邊的,看見他們二人來也未起身,拿過空茶杯倒茶,頭也不抬,“坐。”說話依舊言簡意賅,然後將倒好的茶推至二人麵前。
二人落座,應想想端過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然後看著秦霜,“你找我什麼事?”昨日淩和來找她,塞給了她一張紙條,說是秦霜給她的。紙條上麵並沒有多餘的字,隻寫了今日的這個時間,在這家客棧的這間廂房相見。所以現在,她就來了。
秦霜沉吟著看她,“你還記得你曾經寫給我的那些兵書嗎?”
應想想愣了愣,點頭。
秦霜道:“你記不記得,有一本後麵的你沒有寫完?”
應想想再次點頭,當時戰爭已經結束,她沒有時間再寫了。
秦霜沉默了片刻,“我仔細研究過那本兵書,從前麵你寫的來看,現在我在邊疆的一些戰爭,極有可能會用到後麵的,所以……”
應想想打斷他,“你什麼時候回邊疆?”
秦霜沉思了半晌,“再過幾天就走。”
應想想微點頭,“在你走之前,我寫出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