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和看著看著,覺得甚是有趣,頓起了捉弄之心,於是,她佯裝生氣道:“喂,小子,我的呢?就隻想著你小應姐了!”她唬著臉,怒意半真半假。
黎鷺一愕,然後就當真了,他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忙局促的解釋道:“我……我以為,以為……淩和姐,我,我馬上就去……就去給你拿。”一句話,他說得曲折不已,似是真急了。
應想想看著這一幕,眉微微的蹙了蹙,她道:“淩和,別鬧他。”
淩和聞言忍了半天的笑立刻就噴了出來,她笑得張揚而放肆,不過卻不會讓人產生厭意。黎鷺這才知道,淩和是在逗他,他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敢再呆在這一處,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秦少臣看著黎鷺狼狽逃竄的身影,耳中聽著淩和清脆的笑聲。幾人原本就隔得不遠,方才他們的對話他和寧楚暮自然也是能夠聽到的。秦少臣回想著他們方才說的話,百無聊賴的打趣道:“這小應,居然是老少皆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男女也通吃?”秦少臣從沒想過,他此時隨口胡謅的一句話,一語成讖,後來便也成了箴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少臣沒有注意到的是,到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寧楚暮一直奏著的簫聲稍稍頓了一下,走了調。
盡管這處風景獨好,幾人也隻是稍作了些停留就繼續趕路。不過,因為顧慮到有兩個女子在場,速度還是明顯的慢了下來。淩和再次騎在馬上,一路上怨聲載道。秦少臣聽著也隻有連連苦笑,還得不停賠笑臉安慰那祖宗,好讓她消停一會。應想想不言不語,強忍著胯下嚴重的不適感。黎鷺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不緊不慢的跟著幾人。寧楚暮騎馬走在應想想的旁邊,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近不遠。驀地,他將馬靠近了應想想些,然後,他墨黑的眸子沉了沉。
“嗯?”應想想疑惑的看著寧楚暮突然伸至她麵前的手,那手漂亮修長得不可思議,此刻,他手中靜靜的躺著一顆白色的藥丸。應想想的轉頭,凝眸看了他一眼。他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固執的不收回手。半晌,她還是伸手接過那藥丸,就著身邊的水服了下去,盡管她並不知道那藥是作什麼的。
寧楚暮眼看著她吞下藥丸,這才撤回原位。他麵上雖是看不出神色,心裏卻泛著痛。是不是他沒發現,她就不會說,就那麼一直強忍著?一想著他剛才看到,她青衣下身的外側,有著幾抹淡淡的血痕。那是騎馬勒的,他一看就知道。其實,從她騎馬的動作,他早就看出,她不是慣常騎馬的人了,她卻一聲不吭。那白色藥丸,是祛淤活血止痛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