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絲毫內力,又沒有武功,為何從空墜落沒有受傷?”秦少臣凝著她嚴肅地問。應想想聞言微微一怔,此刻才明白他剛剛在戰場上的舉動所謂何意。
“我也不知道。”應想想喃喃道,目光略過他飄遠,她也憶起那一刻,那時她感覺自己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緩緩地就落了下來。三人看她出神,又想到她對他們問題的回答,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軍帳中一瞬間有著不尋常的安靜。
片刻後,應想想從回憶中清醒,她重新看著三人,幽幽的藍眸因著她的專注而顏色變深,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我請求你們放我離開,不過,我不知道道路,讓一個人帶我出戰場,可以嗎?”應想想言辭懇切,眼神真摯,此刻,她褪下了那層清冷淡漠的外衣。
“應姑娘,不是我們不讓你離開,而是,現在戰爭正在緊要關頭,這方圓百裏都是駐紮的軍隊,就算我們帶你出了我們的領地範圍,你也走不出去的。”秦霜和秦少臣二人依舊在審視她,還在揣度她話裏的真假,倒是寧楚暮看著她笑了笑,跟她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形。他的笑讓她有些恍惚,看著他絕美清俊的麵容,她有些愣神,那樣的麵容,那樣的笑容,都讓她,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熟悉呢?她很清楚,她在對著他發愣,但那絕不是因為他出色的容貌,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是莫名地想遠離,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單純想逃避。她必須承認,這裏的三個男人長相都非常出色,乍一見就明白他們非一般人,但那些都與她無關,她,隻想找到回家的路。因為她知道,在那裏一定有人在深深的擔心著她,焦急地尋找著她,她的家人、愛人、朋友。
寧楚暮見她看著自己發愣也沒有顯露出厭煩的情緒,依舊淺笑著,因為這種場景自他下山這四年來幾乎時時刻刻都有發生。不過,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與以往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是不同的,至少那裏麵沒有沉迷與羞澀,似乎有的隻是疑惑,還有到後來的…疏離,對,他清楚的感覺到,就是疏離,他雖有些不解,但仍然淺笑著回視她。
秦霜和秦少臣看著那兩人眼底的暗湧都覺詫異,但都沒打擾二人,隻在一旁細細地觀察。不過秦少臣就有些不滿了,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她為什麼那麼看楚暮,難道自己的外在魅力不如他,他又想起他帶她過來的一路上,他跟她說話,她都沒理他。他越想越覺得鬱悶,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這張臉在女人方麵都不如寧楚暮了,他有些憤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