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擒住她手的手指微蜷,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問道:“任一,你可有心。”
任一,你可有心。
敲的薑笒腦子嗡嗡作響。
行吧!
她薑笒活了26年,居然有一會被人在床上當成替身。
薑笒冷笑一聲,挑眉看著季一凡,“當然沒心,不然怎麼會前麵和另一個人摟摟抱抱,現在又和你在這裏!”
薑笒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一凡身體一僵,怔怔地鬆開她,坐在床邊。
薑笒悠哉悠哉地晃著腿,看著季一凡道:“怎麼,不做了。”
季一凡怔鬆地看向薑笒。
薑笒翻了一個身,托腮看著他,“確定不做了。”
季一凡恍惚地看著眼前的人,許久之後,別開臉,強忍住,沉聲道:“你走吧!”
薑笒微微一愣,盯著季一凡看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些心塞,為自己成了別人替身的心塞。
薑笒從床上翻了起來,攏了攏長發,理了一下衣服,“真走了哦!”,看了季一凡一眼。
季一凡沒搭理她,薑笒微微揚眉,邁步走到門口,聽到身後“咚。”的一聲巨響。
薑笒腳步微頓,怔怔地回過頭,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微微一愣,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推了一下他,“喂,喂。”
喂睡死過去,沒搭理她。
薑笒探著手去砰他的額頭,“嗖。”的一下收回,發高燒了,額頭滾燙,燙的連忙甩手。
薑笒盯著他清俊的容顏有些糾結,就還不救,救他,等他醒了,腦子一抽,又把她當成他的前女友,她薑笒在賤,也沒賤到給缺替身的地步。
不救,良心過意不去,好歹也救過她,雖然是把她誤當成他的前女友救的,於情於理也算是救了她。
救吧!
薑笒如此想著,順手從床上擼走被子還有枕頭給季一凡蓋上,打了一個電話,讓前台送來冰塊酒精溫度計還有柴胡顆粒,把冰袋枕在季一凡額上,用酒精混合著冷水幫他擦拭頸部、腋下,約莫弄了一個時左右,又給量一下體溫,確定溫度正在下降。
薑笒鬆了一口氣,回到客廳拿起柴胡顆粒衝好,端著衝劑回到房間,蹲在季一凡麵前,試著拍了下季一凡的臉喊道:“喂,醒醒,把藥吃了。”
沒醒。
薑笒又拍了一下,“哥哥,醒醒,起來把藥吃了。”
哥哥不理她。
薑笒想了一下,索性放下衝劑,袖子一擼,“哥哥,真是不好意思,為了你的人身安全,對不住了。”
薑笒一手鉗住季一凡的兩腮,一手固定季一凡的下巴,用力一掰,嘴巴開了,薑笒動作迅速地騰出一隻手,抓出放在床頭櫃上的衝劑,開始往季一凡嘴裏灌,灌藥速度過猛,堵住季一凡的咽喉。
季一凡當即被嗆住,“咳。”的一聲,嘴裏的藥一股腦地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薑笒中彈,隨著衝劑從薑笒臉上華麗麗地流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