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夫盡力了,這些年夫人的身體虧空的太厲害了,一直都用藥吊著命。這次的生病讓她的身體徹底掏空了,就算神醫再世也沒有辦法。”老大夫站在一邊痛心道。他跟在司徒靖身邊那麼多年了,知道司徒靖對柳思思的愛有多深,這個結果他一定接受不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老大夫也為柳思思惋惜,這麼美好,善良的女子,卻要這麼早離開。
“不可能,你在說謊,我的夫人好好的。”司徒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憤怒的大吼道,以此來掩飾他內心的不安。司徒靖上前握著柳思思的手,語中帶著哭腔:“思思,別聽他胡說,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柳思思一手擦拭掉司徒靖眼中的淚水,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別難過,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靖,我的心願已了,死而無憾,照顧好我們的兒子,女兒。”
“不……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你死了我怎麼辦,找大夫,把全城的大夫都找來,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治你的病,常管家,常管家。”司徒靖對外麵喊道。司徒靖心裏明白,老者是桐城最好的大夫,連老者都沒辦法治的病,那些人更是無用,可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靖哥哥,不要在勉強了,我累了,想休息了。”柳思思的眼神看向夏卿卿,向她伸出手,眼中露出不舍,她唯一的難過就是昨日才跟自己的女兒相認,還沒來得及多陪她幾日。
夏卿卿站在原地,腳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上前不了。她知道柳思思的身體不好,沒想到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蕭君廷在看到柳思思的臉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有了答案,手緊緊握著夏卿卿的手,給她鼓勵。
夏卿卿眼神迷茫的看向蕭君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跟著自己的心走,不要讓自己後悔。”蕭君廷的眼神給了她鼓勵,夏卿卿在柳思思期待的眼神中走到床前,握住柳思思的手,她到底有多瘦,骨頭都擱人。
“卿卿,能不能叫我一聲娘親?”柳思思帶著請求的說道。她怕自己再也聽不到了。
夏卿卿張了幾次口,在柳思思期待的眼神中,還是沒叫出來。這個給她生命的女人,她們有著割舍不斷的血緣關係,卻又是最陌生的陌生人,夏卿卿真的叫不出來。
“孩子,娘懂,娘不為難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柳思思看向夏卿卿身後的蕭君廷,蕭君廷上前蹲在夏卿卿身邊,柳思思一手拉著夏卿卿的手,一手拉著蕭君廷的手,將他們兩的手覆在一起:“照顧好我女兒。”
蕭君廷鄭重的點頭承諾:“卿卿是我的娘子,我一定會對她好的。”這是來自一個女婿對嶽母的承諾。
“嘔!”一口鮮血從柳思思的口中吐出,這抹鮮紅刺到了夏卿卿,她想到若是有一天柳思思真的不在了,她會不會後悔自己在她生前沒有叫她一聲娘親。
“娘。”一聲悲傷的喊聲從夏卿卿的口中發出。柳思思眼中閃著光芒,臉上帶著欣喜,不可置信:“你叫我什麼?”
“娘。”夏卿卿又大叫了一聲,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父母愛的,可在這一刻她才知道,不是不在乎,隻是被她壓在了心底。
“哎,卿卿,我的女兒。別難過,能聽到你叫我一聲娘,我死而無憾。”
“不要,我才剛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我還沒來得及感受母愛,你不能死,我不讓你死,你別說話,我能救你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夏卿卿手放在柳思思的脈搏上給她把脈。柳思思的身體比她想象的虧空的還要厲害,先治好她的病,這身體以後再慢慢調養吧。她不相信自己一身醫術,連她的母親都治不好。
夏卿卿起身到旁邊的書桌上刷刷寫了一頁紙,交給大夫道:“你按著這個藥方抓藥煎好送到這裏。”
“姑娘,這藥方你哪裏來的?”老者語氣激動道。這跟他給柳思思開的藥方有些相似,隻是其中有幾味藥不同,這幾位藥材單獨拿出來相衝,不能放在一起使用,可仔細品,一味藥材壓著一味藥材,對柳思思的病有更大的幫助。